終於，她還是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句話。
只是問完後，江璐思的心凌亂地砰砰直跳。
儘管傅永姍跟傅永慧跟她沒有血緣關係，不是她的親堂姐。
可她畢竟是傅天昀的養女，傅永姍跟傅永慧怎麼都算是她名義上的堂姐。
不管戰時耀將來跟她們當中的誰結婚，他們現在的關係都算亂淪……
江璐思心裡沉甸甸的。
卻久久沒有等到戰時耀的回答。
窗外天色格外黑沉。
“睡覺！”
不知過了多久，戰時耀低啞的聲線拂過她的額頂。
說完就闔上了雙眼。
江璐思當時也已經很困了。
聽到耳邊傳來他沉穩卻粗重的呼吸聲，她自覺沒有追問下去。
很快也睡了過去。
第二天一早六點半，戰時耀已經穿戴整齊準備離開了。
他今天上午還有個重要的早會要開。
醒得很早。
快天亮的時候就醒了。
昨晚他們本就睡得晚，他總共才睡了三個小時不到。
戰時耀從衣帽間裡取了西裝跟襯衫換好。
出來的時候，就見江璐思已經醒來。
她眯著一雙惺忪的睡眼瞧著他。
整張俏臉透著睏倦。
戰時耀對著鏡子正了正領帶，走過來床邊。
江璐思此時正躺在床上，赤果的身體只掩著一條薄被。
大半個香肩和白皙纖長的美腿，露在外面。
戰時耀俯身一眼瞧過去。
玉體橫陳。
又純又欲。
就是臉色不太好，整個人都透著虛弱。
“再睡會！”
他啞聲對她道。
不敢再直視她下去，他急忙收回視線。
轉身要走……
江璐思卻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。
“你今晚還回來嗎？”
她指尖輕點了一下他西裝精緻的鑽石袖口，低聲問。
戰時耀輕輕偏開頭，看了一眼窗外照進來的晨光，又看了眼腕錶。
“不一定！”
江璐思鬆了手，識趣地沒有多言。
他們只是床伴，不是情侶。
他回不回來，她無權干涉。
或許這個問題，本來就不是她有資格問的。
江璐思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自嘲弧度。
“嗯，再見！”
她別開臉，冷淡地與他告別。
然後翻了個身，徑直睡到床的另一邊去了，不再理會他。
戰時耀在她床邊站了一會，終於轉身離去。
聽著遠處傳來的帶門聲。
滿室俱寂！
江璐思回過身來，看著空曠的屋子，又想到昨晚的那個夢。
心裡空蕩蕩的。
如果戰時耀真的要娶傅永姍或者傅永慧，怎麼辦？
不自覺地又睏倦地合上眼，睡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的時候，已經八點半了。
江璐思瞬間驚醒。
急忙下床洗漱，連早餐都來不及吃，就趕去了公司。
誰知在興茂門口，她竟然撞上了早就在那裡等候多時的莊以純的母親阮翠芬。
“江璐思，你還我外孫！”
阮翠芬一見到她，就跟見到仇人似的，猩紅著雙眼朝她直撲了過來。
“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？”
江璐思閃身躲開她的襲擊，皺眉問道。
阮翠芬怒氣衝衝： “江璐思，你害死我外孫，我跟你沒完！”
“你要鬧別在這裡鬧！”江璐思想要趕她離開。
阮翠芬卻偏偏不肯走。
“我今天就是來你公司，把你的醜事好好曝曝光！”
她故意大喊大叫，吸引周圍人的注意。
“大家都過來看看，就是江璐思害得我女兒流產，可憐我女兒肚子裡的孩子，就這麼沒了啊……”
阮翠芬說到這裡，哭著拍著大腿，一副憤恨哀怨的慘樣。
此時本就是上班時間，有不少興茂的同事正準備衝進公司。
突然見公司大門口有人又哭又鬧，不免都過來瞧上兩眼。
很快她們周圍就圍滿了人。
阮翠芬見這麼多人圍觀，更加來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