廣成子、玄女、姬芒三人離開不到兩天就回來了,身後跟著一個青衣女神,身周熾熱如火,所過之處,大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旱龜裂。
眾人出來迎接,心中各自歡喜。這女魃還沒出手,僅僅是人來到這裡,就已經開始發揮天不下雨、赤地千里的作用了,空氣中的連綿大霧,以及外面的瓢潑大雨都漸漸開始變小。
眾人進帳之後,分賓主落座,姜榆罔對女魃彎腰行了一個大禮,言辭懇切的請求道:“雨師屏翳仗著神通,妄自操風控雨,阻我大軍去路,還請仙姑助我一臂之力,人族上下感激不盡。”
女魃雖然渾身如燃著一座火爐,但性子似乎偏冷淡,點點頭,語氣淡然:“共主放心就是,我今次既受邀前來,必會盡力而為。”
姜榆罔和人族眾人再次拜謝,女魃走出大帳,張口吐出一顆火紅色的珠子,飛在空中,彷彿一輪太陽,四周的雨霧在珠子光芒的照耀下,紛紛蒸發一空。
緊接著又見她掐動法訣,口中唸唸有詞,渾身上下都繚繞著火焰,頓時赤光千里,天上地下無不被穿透,光芒所到之處,雨水消失,湖泊乾涸,大地龜裂,連天上的雲朵都消散一空。
雨師屏翳正在做法,以所修法則行雲布雨,突然大雨止歇,烏雲散去,連先前暴雨所積下的水流都消失不見,急忙再次運轉法則,可惜烏雲乍起乍散,三兩點雨還沒落到地上,就消失不見。
“可惡,對方有一人恰好剋制我的神通,看來這雨霧是困不住他們了。”
一邊的風伯飛廉吹一口氣,只見飛沙走石,狂風席捲,吹得人呼吸困難,睜不開眼,更別說行動了。
“放心,你的雨霧被剋制,不還有我的狂風麼?難道他們還能再找一個剋制我風之法則……”
飛廉的話只說到一半,頓時戛然而止,只見他所吹的狂風席捲一陣之後,彷彿失去了力量一般,漸漸停住不動,最後消散一空。
他睜開神目一瞧,只見聯軍陣前站著兩個人,一個女的頭上懸著一顆赤色寶珠,射出大日一般的光輝,只要一有水汽,被那光芒一照,頓時雲開月明,天青如洗。
而在那青衣女子身邊,又有一個老道模樣的傢伙,手中也拿著一顆亮閃閃的青色寶珠,他吹出的風被那寶珠一道光芒定在風眼上,馬上就像被打中七寸的蛇一樣,有氣無力的潰散。
“這是……定風珠?可惡!”
聯軍這邊,眼見風停雨住,困擾大家的問題得到解決,眾人心情大好,紛紛過來向兩人致謝。
“多謝女魃大神!”“多謝渡厄上仙!”
女魃只是面色清冷的點點頭,便不再言語,倒是那個老道笑呵呵的收起定風珠,擺擺手道:“承蒙各位看得起我老道,到九頂鐵剎山請我來幫忙,如今總算不辱使命。”
玄都da
fa師稽首道:“道友客氣了,你是西方教有道高人,本來清淨自在,這次能涉足紅塵,助我們破敵,實在感激不盡。”
渡厄真人笑笑,對玄都da
fa師的恭維頗為受用。
想他自從跟隨因陀羅大師去了西方教後,就開始研習西方教教義和修煉法門,幾萬年沒下過山。
這次一出來就破了大巫飛廉的神通,可見在洪荒世界中也是一方大能了。雖說這多是靠了極品先天靈寶定風珠的剋制作用,但也要他能發回靈寶的威力不是?
原來廣成子走後,眾人想到飛廉要是不停吹風的話,比起下雨沒什麼兩樣,於是又開始想破除飛廉手段的辦法。
玄都da
fa師當年住在東崑崙的時候,也見過出自西崑崙的渡厄,兩人算是認識。後來得知渡厄跟隨因陀羅去西方教的時候,被賜了一顆定風珠,專克天下一切神風,於是就想到他了。
渡厄去了西方教後,又在西牛賀州的九頂鐵剎山開了洞府,名為八寶雲光洞。玄都da
fa師就讓截教中速度頗快的趙公明走了一趟,渡厄真人就緊隨著女魃之後到來。
隨著風伯雨師手段被破除,聯軍這邊終於擺脫了連綿陰鬱惡劣的環境,使得大軍可以正常征戰。
雙方又戰一場,蚩尤經過一段時間的修養,元神上的傷雖然還沒完全恢復,不過肉體已經好了不少,又是壓著多寶道人和玄都da
fa師一通猛揍。
另一邊刑天、相柳和九鳳都沒出手,飛廉、屏翳兩人攔下女魃和渡厄,打的是有來有回。
雖然手段被克,但他們可是大巫,就是不用法則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