樣的事,都現代社會了,搞這些東西多沒勁兒。早川家人丁凋零、不復當年榮光,不像御三家似的還能擺著古老世家的譜,她父母也開明得很,從小教育她不要試圖去揹負太多人的命運,讓她自己幸福最重要。
在這樣的教育下,早川千奈從小就沒什麼太大追求。她五六歲之前還無法理解系統的存在,也看不懂那些提示,只是憑著某種隱約模糊的感覺和共情能力判斷路人是否需要幫助,懵懂地去做些扶老奶奶過馬路、幫鄰居阿姨找錢包之類的小事,陸續下來倒也積攢了一小部分咒力。
後來千奈逐漸理解了系統的存在和用途,在系統的指引下開始有目標地去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。在這個階段裡,她的咒力增長相當之快,雖然比不上五條悟,但配合上特殊的能力,也算是優秀的一級咒術師了。
“總而言之,悟你別老是一副我在浪費時間的樣子嘛,”她鼓著臉頰吃喜久福,忍不住跟他抱怨,“幫助別人的同時我也變強了呀?”
“但千奈現在還是很弱——畢竟在我看來,你完全是在故意繞遠路。”五條悟抱著臂看著她吃,隨口道,“雖然那什麼盤星教的模式令人很不快,但不可否認,勉強有點參考價值……如果千奈你搞個教會去傳教,早就比現在強兩百倍,能做更多的事了吧?”
“才不要……我又不是真的是什麼萬能的神明聖人,去傳教像什麼樣子啊?”早川千奈咕噥著果斷拒絕,“那種狂熱的信仰者感覺會把一切都賭在所謂的‘神’身上……我只能湊合湊合救他們的命,或者提供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,更多的事情,我才做不到呢。”
她可不想當那種邪教頭子,而且說到盤星教……
似乎是想到了什麼,剛剛還半躺著的女孩翻身坐了起來,戳了戳五條悟:“我記得傑接的任務難度跟你差不多,你都回來了,他那邊還沒結束嗎?”
“啊,”五條悟摸摸下巴,“好像聽硝子說,傑這次去的是咒術師人手不太夠的偏遠地區,還一口氣接了好幾個任務……大概得花個兩三天才能回來吧?那傢伙最近努力得可怕。”
……好像自從從盤星教回來以後,夏油傑就一直有點……“努力過頭”。
千奈託著下巴,若有所思地想。
雖然他其實一直都很努力,但是最近的這種努力還是有點不太一樣。
“大概是因為這次被你保護了,才迫切地想變強吧。”對於她的糾結,五條悟簡單粗暴道,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,雖然看起來還好,但是他的自尊心可是強得可怕哦?”
“或許……是這樣吧?”對夏油傑的瞭解讓千奈贊同了他的看法,唔了一聲,不再糾結於此,“今天太晚了,明天去看理子的時候我們一起給傑打影片吧?等我完成手頭上的任務也去給他幫忙好了……不能讓他一個人太累了。”
她的計劃在第二天清晨就慘遭破滅。
這個夏天似乎格外炎熱漫長,詛咒滋生的數目也遠超以往。五條悟一大早就被派往霓虹的另一端執行任務,而千奈本人也被叫到了辦公室。
她到辦公室的時候,已經有另一個人坐在那兒了。金髮的咒術師聽到腳步聲抬起頭,推推眼鏡,起身向她問好:“早安,早川前輩。”
“早上好呀,七海。”千奈向來跟這位看著就超級可靠的學弟相處不錯,開開心心過去在他邊上坐下,“這次的任務是要我們一起完成嗎?”
“好像不是。”七海建人平穩道,“夜蛾老師剛剛出去接電話了,大概要過一會兒才回來。”
在兩人交談的時候,夜蛾正道擰著眉推開門回來,眉宇間帶著未完全散去的鬱氣。
“有個……性質有點特殊的任務需要有人完成,”他的目光在千奈身上停頓兩秒,還是選擇直白道,“這個任務難度其實並不算高,只是涉及到某位高官子嗣的安全問題,而那位高官和咒術協會高層達成了一定的利益交換……”
“原本對方指名要求五條或是夏油去解決,但他倆各有各的事情要忙。最符合條件的人只剩下你,早川。”
“按照對方的要求,你需要偽裝潛入東京警察學校一段時間,擔任隱秘的保鏢,保護目標的安全。”
“保鏢……我?”早川千奈呆愣了兩秒,指了一下自己,“還有潛入的意思是……”
根據那種經典漫畫劇情,她是不是要女扮男裝?潛入男宿舍?所以夜蛾老師才這麼猶豫嗎?
這麼想想還怪好玩……啊不對,怪為難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