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黑偷偷扯了扯我的衣袖,低聲道:“大人瞧那公主可真是傲氣,不過以前便聽說清湖水君有個天仙一般的女兒,甚是寶貴,往年提親的人數不勝數,但是清湖水君似乎一心想要將女兒嫁給天上的尊神,當年清湖水君欲用女兒來引誘天帝陛下,妄圖要陛下納為天妃,可陛下愣是沒有多瞧一眼,還言明瞭為人君主,當守一忠,陛下的心底只有天后,容不下旁人,這公主深受打擊,傳聞在家中閉門哭了兩年呢。”
我抬起手,扶著自己的下巴思索,“就她這姿色,還說貌似天仙,這是誰傳出來的,品味也太低了吧。”
小白贊同道:“那是,咱們冥界的女鬼都比她要好看多了,若是旁人受了這等羞辱,定然一輩子也不來九重天,此刻君池帝尊剛甦醒,她便奈不住性子了。”
我道:“你說,她恐怕是來打君池帝尊的主意?這丫頭的膽子倒是不小。”小黑小白可勁的點頭,我正好有興趣,“走,咱們也去瞧瞧。”
那丫頭還被天將攔在門外,憤憤然的小聲嘀咕些什麼,我緩步前去,看守天門的將軍同我是老相識,見我前來便扯開笑顏,扣手拜道:“孟大人。”
我亦是回了個禮:“將軍辛苦了,改日在下請將軍喝酒。”
將軍連忙婉拒道:“使不得,使不得,大人的好意在下心領了,只不過在下常年駐守南天門,飲酒誤事,還是不喝為好。”
我曉得他的難處,便亦是笑道:“那好,便不耽擱將軍了,我等這就進去。”
將軍自是歡喜的待我們進去,只不過那門前的姑娘倏然怒吼了聲:“站住。”我同小黑小百皆是震驚的轉過身,只見她提裙子前來,朝著天將理論道:“憑什麼她們沒有令牌能進去,我們就不能!”
將軍臉色一黑:“放肆!你可知這三位是什麼身份,豈容的下你在此胡鬧!”
公主惱怒道:“我才不想知道她們是什麼人,我只知道,他們也沒有令牌,憑什麼我們就不能進去!莫不是你偏私,故意不放我們進去的吧!”
將軍被氣的臉色發紫,“他們乃是冥界忘川府的神仙,怎麼,也不能進麼!”
那公主乍一聽冥界二字有些惶然,強撐著自己的氣勢,得理不饒人:“沒有令牌便是壞了規矩,冥界的神仙又怎麼了?難道只是因為冥王嫁入九重天,就可以不守天界的規矩了麼!今日你若是不給我一個說法,本公主便將這件事情鬧到太清境,看咱們誰對誰錯。”
我被這丫頭頓時提上了興趣,她有心提及冥王,說白了便是詆譭,我冥界的尊神,還容不下她如此當做兒戲。
小黑已然沉不住氣,上前兩步,“放肆!誰允你如此大膽,竟敢詆譭吾王,本無常原本看在你年幼的份上不予計較,誰成想你如此膽大妄為。”
那廝傲然抬了抬下巴,“本公主說的是實話,何來放肆。”
小白亦是要摻和進去,我抬手阻攔住小黑小白,淡然含笑道:“本大人並非是沒有令牌,只是怕拿出來,嚇著了美人。”我不疾不徐的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枚令牌,好在閻君有先見之明,這令牌原是冥王留給得閻君的,後來閻君便丟給了我玩幾日,旁的時候在人間也沒有派上用場,倒是這一次用來嚇人也挺好。
天將與天門外的一眾神仙怎可沒有見過這令牌,須臾間便跪倒了一片,“陛下。”
能被九重天神仙喚為陛下的,也只有八荒正主天帝大人,那面色蒼白的美人兒瞬間跪倒在地,大約也是被嚇著了,我收回令牌,捲了捲袖子,漫不經心道:“這令牌是陛下賞下來的,見令牌如見陛下,本大人來天界的時候閻君曾多次囑咐勿要引人注目,本大人原本不想拿出來的,既然公主想看,索性,本大人也讓你看個夠。”我蹲下身子,含笑看著那姑娘,“公主可是嚇到了?方才你衝撞本大人,本大人大人大量不和你計較,只是,天界的天后娘娘,乃是我冥界王上,此事若是換做旁人,倒也算了,奈何你詆譭的是天界娘娘,冥界尊神,就算我放過你,陛下也不會放過你,你若是識相,日後便不要自討苦吃了。”我抬頭看著天將,道:“將軍,日後這種人,就不要放進九重天礙了娘娘和陛下的眼”
將軍自是格外贊同,沉聲道:“遵旨。”
我瞧著她那張蒼白的小臉蛋,沒了方才的氣焰,也不敢趾高氣昂,索性我孟嫻原本便不是什麼好人,她招惹了我,我就多打擊打擊她。抬起手,指腹拂過她的臉蛋,她瑟然躲避,我輕笑:“哦,對了,你大抵不知道,君池帝尊是不好女色的,縱然像我冥府那些姿色不錯的女鬼都難以入了帝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