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還記得,當年在青湖水畔,她一舞傾城,後來,倒再也沒有跳舞了,若時光能重來,該多好。”
若時光還能從來,孟浮生,你還會選擇犧牲穆淺歌,去換榮華富貴麼……
夜色深沉,我悄然披上一件斗篷出了木蘭院,一路上灑滿了月色,我攏了攏墨色披風,駐足在凝香院前,裡面的女子已經熟睡,而我如今想要做的,便是將情魄帶走,至少化解她心中恨的法子,也唯獨只有我。
我閉上眼睛,抬起雙手運起靈力,靈光感應到她的存在之後便愈發強大起來,我收回手,藉著月色掃見了那雕花的窗欞內風吹青紗,握緊手,闊步前行了幾步。
只是不待我進了廂房,便感覺到有一股戾氣重天,直奔我的身軀,這怨氣並非是來於情魄,而是那些陰間的東西。
我拂袖,運起靈力將那些東西給逼現形,終於,一陣冷風吹過,吹開了窗欞門扉,映入眼簾的是一道道泛著金光的靈位,其中便有孟浮生與穆淺歌。
能做出此法的人,固然是不簡單,懂得以毒攻毒,那他或許早便曉得了我的身份。
那陣金光戾氣逼人,我剛想運起周身的靈力,便感覺身體中虛弱不堪,仿若頓時間沒有了力氣,我抬起袖子,妄圖抵抗那些東西,只可惜那東西與我的氣息相生相剋,一道光芒落在我的胸口,便將我逼退了好幾步,好在,有人及時扶住了我的身軀,我靠在他的懷中,胸口一悶,恍若有什麼東西自嗓門湧了出來,沒忍住便噴了口鮮血。
血跡落在他深色的衣袖上,他氣息沉重,握住我的手腕凝目,拂袖便將那光芒給破開,法陣亦是碎的一乾二淨,我有些佩服他的功夫,可如今我已經不能再開口說些什麼了,那靈光傷我傷的太嚴重,恍恍惚之間,沉重的眼皮便再也支撐不下去,握住他的廣袖便倒了下去,依稀之間,耳畔間那聲嫻兒溫潤如水,撩人心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