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晚舟說著,想上前把手中的細鹽交給燕嘯然,但是剛走了兩步又覺得不妥,便又後退了回來。
剛好此時小廝過來給燕嘯然換衣服,顧晚舟才把手中的細鹽交到了小廝手上,說了用法之後,匆匆離開了。
匆忙之間,她似乎還聽到了燕嘯然的輕笑聲。
出了燕嘯然的屋子,顧晚舟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小破屋,大大的深呼吸了幾次,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。
“顧晚舟啊顧晚舟,什麼樣的男人你沒有見過,剛剛是怎麼了?”
想起了自己剛剛進退不是的尷尬,她就覺得太給自己掉分了,這一段時間以來營造的神醫的形象恐怕得毀了一大半。
“算了,不管了,還是繼續研究房方子吧!”
顧晚舟甩甩頭,把燕嘯然那勾人的姿勢從自己的腦子裡甩掉,繼續看著自己早上寫的那一張龍飛鳳舞的黃紙,完善自己的方法。
而與此同時,雖然攝於燕嘯然的架勢和侍衛們的威嚴,大傢伙誰都不敢前來破屋,但是禹城陸公子的朋友,親自來請顧晚舟去醫館坐堂的訊息,還是不脛而走。
宋氏和劉嬸子一整天都在關注著的顧晚舟這邊的情況,看到陸家的侍衛竟然就守在顧晚舟的門前不走了,而且在顧晚舟在旁邊又住進來一個蕭公子,兩人都是目瞪口呆。
“顧晚舟的醫術有這麼好?竟然讓大家公子這麼降低身價來請她?”
宋氏滿眼的疑惑和不甘,她和顧晚舟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,這個女人從來沒有暴露過醫術,之前治好了陸家公子可以說是誤打誤撞,給鄰里鄉親看病也可以說是雕蟲小技。
可是現在的蕭公子一看就不是一般的人家,他親自住到破屋的旁邊,請顧晚舟坐堂,這足以說明,顧晚舟不是徒有虛名。
劉嬸子心裡想的卻是,如果顧晚舟真的有這麼大的能耐,自己女兒的病症,也一定能治好。
雖然女兒現在還是不出房門,但也開始和她說話了,人也向著好的方向發展。
可即使如此,看到顧晚舟一晚之間,身價暴漲眼看就要飛黃騰達,劉嬸子心裡的嫉妒和怨恨也讓她對顧晚舟沒有好念想。
“你沒看到她剛剛一個人進了那蕭公子的屋子,又紅著臉出來了嗎?兩人說不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呢!”
劉嬸子酸不溜秋沒好氣的道。
她和張老漢的事,還捏在顧晚舟的手裡,顧晚舟還蹦躂一日,她就不得安寧一日。
“我說呢,原來是又勾搭了一個!”宋氏立刻跳了起來,“這個狐狸精,我現在就去把她揪出來!”
她的兒子吳青山還沒有死呢,這個顧晚舟就勾搭了一個又一個,禍害完了她的二兒子,又勾搭了一個貴公子,顧晚舟把她這個婆婆置於何地,把她“死去”的兒子置於何地!
“顧晚舟,你這個賤婦,不安分東西,勾搭了一個又一個,你給我出來!”
宋氏氣勢沖沖的衝到了顧晚舟的小破屋門前,正要衝進去,卻被侍衛攔住了。
她看了一眼侍衛冷酷的表情,和手裡滲人的大刀,心裡一顫,不過想起自己的兒子,她又有底氣起來。
“你讓開,我是顧晚舟的婆婆,我教訓自己的兒媳婦,關你屁事!識相的就給我讓開。”
那侍衛面無表情,硬邦邦的道:“顧大夫是我家公子的貴客,閒雜人等一律不許打擾。”
聽到這裡,宋氏更加理直氣壯了,“好啊,你個顧晚舟,這才分家幾天,我這個婆婆已經是閒雜人等了,你是不是早已經不是我吳家的人了,你出來給我說清楚!”
顧晚舟此時正在畫自己手術需要用到的刀,聽到宋氏在外面叫罵,剛想出去,忽而又想,那貴公子一看就不是好惹的,他還要自己為他看病,難道不會出來替自己解圍?
但宋氏的話越來越難聽,隔壁屋子還是沒有動靜,顧晚舟再也忍不住了,“啪!”的把毛筆往桌子上一摔,快步走到廚房,拿起菜刀衝了出來。
宋氏氣勢洶洶,顧晚舟比她還兇,用菜刀指著來人,大聲道:“你這個老婆子,你剛剛說的什麼,你給我再說一遍!”
那侍衛見到顧晚舟如此兇悍的樣子,也是微微愣神,沒想到看著溫文爾雅的顧大夫,也有如此強悍的一面。
而此時燕嘯然也已經換好了衣服,走出了門口。
看到顧晚舟手持菜刀,對著宋氏這個村婦一點也不輸氣勢的樣子,醞釀好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這個小寡婦太好玩了,之前還強裝一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