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葉見顧晚舟神情關注,便對林寶成道:“既然如此,林大人更應該珍惜時間才對,顧大夫如果從這藥丸中查出什麼端倪,對林大人也有好處的。”
林寶成張了張嘴,看著夾子上一排稀奇古怪的器皿,沒有說話,心道:“誰知道她會不會從中做手腳!”
但林寶成也就敢如此想想,萬萬不敢說出口的,又實在不放心顧晚舟,命人把剩餘的枇杷膏拿走之後,便也在一旁看著她到底能搞出什麼花樣來。
顧晚舟得到了溶解的藥液,記錄了物理性狀,正準備做實驗分析時,看到林寶成還在這裡,笑著問道:“林大人是想做我的實驗材料嗎?”
說著,還故意衝著他晃了晃手中的藥液。
林寶成一哆嗦,那裡面盛著的可是實實在在的毒藥啊!
“本官這就告退,不過你還只有兩個時辰的時間,過了時辰,就要回到牢房裡。”
林寶成一邊說著,一邊後退,香葉則守在了門外。
兩個時辰後,林寶成再次來到門前,看著緊閉的大門,對香葉道:“顧大夫還沒有出來麼?”
他雖然是京城府尹,可是衙門裡的事,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就算的,如果被其他同僚舉報,他一樣完蛋。
香葉還未答話,房間的門忽然開啟,顧晚舟一臉的疲倦,但是眼神卻晶晶發亮,“侯爺的臨死的症狀,和這個藥丸應有的毒性不符,這事有蹊蹺!”
林寶成沒想到顧晚舟還真的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,不過隨即又懷疑道:“你怎麼證明?”
就在這時,一個衙役走到了林寶成面前,低語了幾句,他著急的對顧晚舟道:“有人來看你了,快快回到牢房裡去!”
“誰來看我?”
顧晚舟一邊往回走,一邊問道。
林寶成隨口答道:“單王府的單大小姐。”
聽到是單幽,顧晚舟興趣缺缺,還有幾分不耐煩。
單幽打量著顧晚舟的新牢房,眼裡的嫉妒一覽無餘,“看來嘯然哥哥對你確實十分的用心,這樣的牢房,可是非王公貴族進不來的。”
顧晚舟冷哼,“你有什麼話直說,說完了趕緊走,我忙得很。”
單幽被她搶白了一頓,臉色煞白,咬唇怒視顧晚舟。
單幽的侍女在旁邊道:“我們小姐好心好意來看你,你別不識好歹。”
顧晚舟冷眼看著那侍女,香葉則上前一步,直接一巴掌打了過去,“主子們說話,沒有你插嘴的分。”
那些侍女攝於香葉的氣勢,不敢說話,只是眼含淚朱,捂著臉站在單幽的身邊。
單幽一把把侍女護在身後,“顧晚舟,你不待見我就罷了,幹嘛要打我的侍女?”
“香葉說的不明白嗎?”顧晚舟冷聲道,蹙著眉不耐煩道,“快說出你的目的。”
單幽忍了又忍,才忍下這一口惡氣,然後說道:“兇手是賀文靜,可是我沒有證據,你能不能從他們的毒藥裡,找到什麼線索?”
顧晚舟秀眉一挑,單幽這一次來,完全沒有了盛氣凌人的氣勢,和之前的表現大不相同,所以她猜測這人一定是有事,但沒想到卻為自己帶來這麼一個勁爆的訊息。
“你怎麼確定是賀文靜?”
單幽道:“這你不用管,反正我知道兇手就是她,我現在把兇手告訴你了,你一定不能認罪。”
顧晚舟鳳目流轉,很快就猜到了其中的大概,“你和賀文靜合謀想害我?可是為什麼對寧遠侯下手?”
單幽呼吸一滯,不過隨即說道:“這你不用管,你只需要找到證據,證明兇手是賀文靜就夠了,還有,一定一定不能認罪!”
她說到最後的時候,尤其的認真,似乎唯恐顧晚舟認罪似的。
顧晚舟一邊飛快的分析著自己得到的訊息,一面猜測著問道:“賀文靜是齊王的人,他們的最終目標是燕嘯然?雖然我和燕嘯然沒有什麼關係,可是在外人的眼中,我就是燕嘯然的人,我的所作所為,就是燕王指使的,如果我認罪了,他們就有理由除掉燕嘯然了嗎?”
單幽驚訝的脫口而出,“你都知道?”
“看來我說的沒錯。”顧晚舟看著單幽,“賀文靜是怎麼和你籌劃的,你在其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?”
單幽心虛的惱羞成怒,“既然你都已經知道了,又何必再問這麼多?嘯然哥哥對你這麼好,你一旦認罪,就是害了他。”
單幽說著,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,威脅道:“難道你也是齊王的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