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可是一個足以讓人掉腦袋的驚天秘密。
好大一會兒,顧晚舟才收了絲線,儘量用平靜聲音道:“貴人身體裡面血脈不通,不知是要疏還是堵?”
宮女沒有聽明白她的意思,道:“顧大夫儘管對症下藥,開藥方就是。”
顧晚舟卻彷彿沒有聽到宮女的話,看著對面的帷帳,遲遲不動。
宮女此時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,連忙低著頭,後悔剛剛自己擅做主張。
過了好大一會兒,帷帳裡才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,“疏。”
顧晚舟心裡鬆了一口氣,疏就一次,這一次給她開了藥,就沒有下一次了。
顧晚舟寫了兩副方子,“這第一副方子可以疏散淤血,三日後,淤血即可疏散乾淨,然後再吃第二副方子,調理氣血,十日之後,便可無礙。”
宮女接了兩副方子,看著帷幔裡面沒有動靜,便再次蒙上了她的眼睛,七拐八拐之後,把人領了出去。
眼睛再次重見光明,顧晚舟看著眼前的花紅柳綠,紅牆綠瓦,那種感覺,就像再次重生了一樣。
回頭看,領著自己出來的宮女已經不見了蹤影。
顧晚舟也不敢多逗留,前方不遠就是在賞花的貴女和貴婦,顧晚舟抬起腳步,朝著那邊走去。
看到人完整的回來了,杜嬤嬤提著的心放下了一半,有心想問顧晚舟是什麼情況,可是看到幾步遠之外,時不時若有若無看向自己這邊的宮女,只好把疑問都塞到了肚子裡。
顧晚舟大眼一灑,發現王后不在其中,此時人群簇擁的,是另外一個衣著華貴的女人。
她低垂眼簾,不動聲色,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,悄悄地混入人群,和大家一起賞花。
“顧晚舟,原來你在這裡,你剛剛去哪裡了!”
單幽帶著一個侍女,怒氣衝衝的走到她面前。
顧晚舟十分淡定,“我剛剛如廁去了。”
單幽先是一副不相信的神色,緊接著就捂著嘴,笑的花枝亂顫,笑了好大一會兒才停下來,“剛剛杜嬤嬤說你身體不舒服,我還以為是藉口呢,不過現在想一想,你剛才又吃又喝的,如廁去了這麼久也不奇怪。”
這就是名門貴女在宴會上不吃東西的另外一個原因,古代如廁十分麻煩,在別人的地盤,不僅不方便,還會被笑話。
但是顧晚舟的這些無感,淡淡的問道:“你要是想要調理身體的方子,最好停止你無知笑容。”
單幽大怒,不過隨即收斂了神色,悄聲逼問,“你真的可以治好我?”
她的小日子疼也不是一兩次了,雖然試了幾個偏方,但是效果都不大好。
“按照我說的做,保你無憂。”
單幽狐疑的看了她幾眼,“好,我就相信你一次,你要是敢騙我,饒不了你!”
顧晚舟十分懷疑憑藉單幽的智商,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,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。
“你既然是蕭家的大夫,也住在蕭家醫館吧?以後你住到我家去,直到我好。”
顧晚舟想起燕嘯然,拒絕道:“不好意思,我現在住在燕王府,而且你真的只是小毛病,不用我在一邊盯著。”
單幽似是不信她的話,而此時杜嬤嬤則適時的上前半步,站在顧晚舟的身邊,對單幽點點頭。
“杜嬤嬤?”
單幽認出了她,然後不可思議的看著顧晚舟,“你憑什麼住進燕王府?你和燕王是什麼關係?”
單幽這一句話沒有壓低聲音,大家的目光再次聚集在了兩人的身上。
不過更多的則是打量顧晚舟的,燕王是京城所有女子夢寐以求的郎君,顧晚舟憑什麼住進燕王府?
感受到一道道如有實質的目光,顧晚舟挺直了脊背,“憑我高超的醫術。”
這句話無可反駁。
不過卻又引起了大家的猜測,顧晚舟住到燕王府,難道是燕王受傷了?可是今日燕王還好好地來赴宴,難道是有隱疾?
單幽同樣眼珠子亂轉,然後把顧晚舟拉到一邊,小聲的道:“燕王是不是有隱疾?他一直不娶,是不是因為這?”
顧晚舟不得不驚歎,這女人的思維發散的真廣。
“不是。”
“不是這,那為什麼?”
單幽追問。
“燕王不讓說,你要是想知道,可以自己去問。”
此時和顧家村不同,在顧家村的時候,顧晚舟清楚知道燕嘯然不可能看上那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