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晚舟看著漆黑的房梁,黑乎乎的根本看不到人影,“你不去睡嗎?”
但是回應她的,還是一片漆黑。
顧晚舟遂不再管他,但是知道了房間裡有個人在守著自己,她的心安定了很多,很快進入了夢鄉。
翌日,顧晚舟一行人也不再莊子上多做停留天一亮,就啟程回京城了。
單幽走之前,李莊頭一直跟在她身後,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不過也可以想象,昨日夜裡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,莊子上一個人都沒有出現,按照單幽的性格,不管是什麼原因,估計都會怪罪他們的。
“李莊頭也不過是一個農戶,昨日的陣仗,就是我都嚇破了膽,你就別過於責罰他們這些可憐人了。”
坐上馬車,賀文靜柔柔弱弱的替李莊頭求情。
單幽不以為意的道:“李莊頭說他們昨日都睡得死死的,根本沒有聽到什麼動靜,我估摸著是敵人先把他們迷暈了,但這也是他們沒有警惕心的過錯,我就罰了他們三個月的租子。”
三個月的租子,對於莊稼人來說,也不少了。
不過這些和顧晚舟無關,所以她也不插話,等單幽和賀文靜說完了莊子的事,顧晚舟才繼續提種藥材的事。
“之後我就不再來莊子了,我把要點給你說,你去找幾個種地好手,最好是有經驗的藥農,讓他們先學會,再教給其他人。”
經過昨天的事,單幽心裡也很抱歉,當即點頭同意,“顧姐姐放心,我會找最好的藥農過來,而且一旦查出兇手是誰,我一定會為你報仇!”
顧晚舟心裡想著,兇手是王后的人,你要滅王后全家,豈不是造反?
想到此,顧晚舟忽然神情一凜,鄭重地道:“昨日燕嘯然已經找到兇手了,是我在顧家村的死對頭,不過那人已經被燕王處理了,以後你就不要再說此事了。”
單幽有些不相信,顧晚舟繼續忽悠道:“你不相信我,難道還不相信燕王嗎?”
單幽遲疑了片刻,“那這件事就這麼算了?”
“不是算了,是我已經報仇了,這件事過去了,以後不要再提了,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和我仇家有關的訊息。”
顧晚舟說著,露出了一副憤恨的表情。
單幽重重的點點頭,賀文靜卻用一雙狐疑的眸子,時不時地打量顧晚舟。
到了京城,顧晚舟和二人分開,跟著燕嘯然一起回府。
剛到燕王府,就有人來報,蕭珺書求見。
燕嘯然皺眉,斷然道:“不見。”
下人有些遲疑,“蕭公子說想見顧大夫,說有要事。”
燕嘯然立刻緊盯著顧晚舟,眼神銳利,光芒閃爍。
顧晚舟被她看得心裡猛一跳,後退了一步,“你幹什麼?”
燕嘯然收回眼神,臭著臉問那下人,“顧大夫很忙,不見。”
顧晚舟連忙攔著他,“說不定真的有事呢。”
燕嘯然回頭,“你和他之間能有什麼事?”
顧晚舟……
忽略他話中的詭異,顧晚舟道:“我和他是朋友,我的朋友來見我,不是理所當然的嗎?”
“你想見他?”
“我在京城就他一個朋友。”
燕嘯然沉默了一下,道:“你還有本王。”
顧晚舟惱了,“你到底讓見不讓見?如果我連見自己朋友的權利都沒有,我立刻就搬出燕王府。”
燕嘯然眸中乍然風暴凝聚,不過被他剋制了下來,冷聲道:“沒有本王的允許,你絕不可能搬出王府!”
說著,就大踏步的離開,看也不看身後的人一眼。
燕嘯然走後,顧晚舟吩咐讓蕭珺書進來。
蕭珺書看到她,立刻快步上前,“你怎麼樣?有沒有受傷?”
蕭珺書似乎有些憔悴,不過看著他眼裡的關切,顧晚舟不著痕跡的和他拉開了距離,“我無礙。”
蕭珺書鬆了一口氣,“那就好。”
顧晚舟淡淡問道:“你怎麼知道我遇刺了?”
蕭珺書一愣,隨即臉上露出一抹愧色。
“是王夢瑤派的人嗎?”
蕭珺書搖搖頭,“不是,但是這事和她脫不了干係。”
“那你知道誰是幕後主使嗎?”
蕭珺書再次搖搖頭。
昨日,王夢瑤特意去找他,讓他對顧晚舟死心,並揚言顧晚舟一定會死,他當時就想立刻來找顧晚舟,可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