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她的失落沒有持續多久,就被明日即將和燕嘯然同行的喜悅代替。
今夜最難熬的,還是田甜。
她被單幽抓過來,身上一分錢也沒有帶,本以為可以繼續跟著單幽,或者找到了顧晚舟之後,直接賴上顧晚舟,自己也算有個著落。
沒想到單幽找到顧晚舟之後,立刻把她趕走,而她現在連顧大夫的面都沒有見到。
她雖然也嘗試去叫開蕭家醫館的大門,可守門人看到她二話不說,直接把門關上了,甚至都不給自己說話的機會。
如今已經進到了十一月,她身上雖然穿著棉襖,可也擋不住夜裡的寒涼。
想起自己在京城裡不知所蹤的孩兒,她咬咬牙,就在蕭家醫館的大門前蜷縮著。
翌日,顧晚舟又和蕭家醫館的藥劑師碰了頭,確定沒有任何問題之後,便和喬掌櫃簽訂了合同。
不過這一次,她並不是直接把藥方賣給蕭家醫館,而是和蕭家醫館合作,她出技術,蕭家醫館出人力物力建造工廠,將來的利潤四六分,蕭家醫館拿大頭。
簽訂了合同以後,顧晚舟又叮囑了一遍顧家村的事,“村民們的藥材,就麻煩你們去收購了,麻煩你們和里正說一聲,我這裡有事羈絆,暫時就不回顧家村了。”
這本就是蕭家醫館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,喬掌櫃自然一口答應。
這裡的事情交代完,顧晚舟和燕嘯然就準備啟程,而喬掌櫃則恭敬又歡喜的恭送他們。
哪知二人剛要上車,一個的衣衫襤褸的年輕女子就猛地撲上前,抱住了顧晚舟的腿。
正在扶著顧晚舟的燕嘯然,當下一腳擋開,女子如同離弦的箭,倒射飛出,衝開了沿路的行人,“咚”的一聲,重重的摔在了地上。
燕嘯然關心的問道:“你沒事吧?”
顧晚舟搖搖頭,然後去看向那個倒在地上的女子,感覺有些眼熟。
燕嘯然衝著手下的侍衛使了個眼色,那侍衛便立刻去把地上的女子拉了起來,帶到了二人面前。
顧晚舟看到那女子的面容,驚訝出聲,“田甜?”
燕嘯然擰眉,“你認識這個女子?”
顧晚舟道:“是顧家村的人,她生下了吳青山的孩子,然後被宋氏帶到了京城,她找不到孩子,估計是想賴上我。”
依照田甜對她的態度,顧晚舟不覺得這人會好聲好氣的求著自己幫忙。
燕嘯然冷聲道:“既然是吳青山的人,那就帶走吧。”
顧晚舟不想和田甜扯上關係,不過看到燕嘯然的態度,也明白了一些,便沒有出聲阻止。
等他們上了馬車,顧晚舟才道:“吳青山這人十分的冷血,當初他就沒有把田甜放在心上,現在他連殺死自己母親的事都能做出來,未必會受到田甜的鉗制。”
“我明白。”燕嘯然沉聲道,“但我們現在完全處於被動狀態,田甜既然是一顆送上門的棋子,利用一二也無妨。”
顧晚舟見他似乎已經有所打算,也不再追問。
當他們的馬車剛剛走出了禹城的地界,就有侍衛過來報告,“殿下,單小姐一直在後面跟著我們。”
燕嘯然皺眉,渾身散發著不耐煩的氣息。
顧晚舟也討厭極了單幽,彷彿攆不走的蒼蠅似的,他們現在是有公事在身,單幽如果能幫上忙,她也就不說什麼了,可單幽這個說話做事不經過大腦的,來了只會找麻煩。
燕嘯然冷冷的道:“讓他們距離我們十里以外。”
“要不我們把單幽也軟禁起來吧?”
燕嘯然擰眉,似乎在認真的思考此事的可能性,“就算是看在單王的面子上,我們也不能對她太過了,如果她不惹事,就由著她去吧。她身邊的蘇佩廷看著像是個懂事的,我會給他一些警告,讓他約束單幽。”
顧晚舟也煩躁的很,可因為單王的關係,也只能同意燕嘯然的決定。
到了平城,二人下了馬車,然後便裝回到了他們的宅子。
單幽和蘇佩廷一路跟著燕嘯然的馬車走,但最後卻發現二人根本不在馬車上。
單幽大怒,叱問那車伕,“燕王去哪裡了?”
“大小姐息怒,我不過是一個趕車的,怎麼可能知道燕王殿下的行蹤呢?”
蘇佩廷攔著盛怒的女人,問那車伕,“燕王在何處下車,這個總能告訴我們吧?”
單幽見車伕還想推辭,憤怒的拔出了蘇佩廷腰間的劍,“你要是不說實話,我現在就殺了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