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青山有些不明現在是什麼情況,但卻始終有恃無恐的看著面前的人,嘴角噙著一絲淡定而諷刺的笑意。
燕嘯然看到他這副欠揍的樣子,就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,但因為顧晚舟還需要了解之前的事情,他只能暫忍耐著。
顧晚舟終於站了起來,她先是眼神有些迷茫的看了看四周,而後注意到燕嘯然扶著自己的手,忽然間就臉紅了,然後和身邊的人拉開了距離。
燕嘯然有些失落,不過更多的是擔心,他知道現在是另一個顧晚舟在控制著這具身體。
也不知為何,明明是同一個身體,但是靈魂換了人之後,他心裡的那份溫熱,就一下子熄滅了,彷彿眼前是一個陌生女人似的。
如果不是因為知道自己的顧晚舟還在裡面,他壓根不會看這個女人一眼。
他一邊擔憂著自己的顧晚舟,一邊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顧晚舟。
顧晚舟和燕嘯然拉開了距離,而後就看到了被燕忠控制住的吳青山,臉上頓時換上了擔憂的神色,她看了看身後的人,有些膽怯的問道:“能放了他嗎?”
明明是一樣的聲音,可是語氣卻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變,讓燕嘯然清晰地認識到,眼前之人不是他的顧晚舟,他的聲音不由自主的冷了些,“你有什麼話和他說,現在就說。”
顧晚舟咬著唇,楚楚可憐的看著他。
其實她長得很不錯,不然也不會讓當時的眼高於頂的宋氏,聘來給自己最有出息的兒子做媳婦,而到了京城,她又被程嬤嬤調理著身子,現在容貌氣質更是出眾。
她現在這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,絕大多數男人看來都會心軟,可燕嘯然顯然不在這絕大多數的男人裡面。
“你只有這一次機會。”燕嘯然聲線冰冷,甚至還掩藏著一絲的厭惡,“如果你不珍惜的話,我有的是其他的辦法讓你魂飛魄散。”
顧晚舟受了驚,像小鹿一樣,本能的靠近吳青山,想向他求助。
可是走進了吳青山兩步之後,看到人被燕忠死死的押著,她才意識到二人現在的處境。
“青山。”
她看著吳青山,飽含深情地叫了一聲,眼波流轉,似有無限的情義。
吳青山心思如電轉,他從剛剛二人的對話中,就察覺到不對勁,現在再看著顧晚舟,和自己之前在平城的時候,看到的顧晚舟判若兩人。
而眼前這人,才更像是和他成親的那個人。
吳青山看著顧晚舟,腦海裡種種念頭閃過,在沒有確自己的猜測之前,他沒有說話。
顧晚舟沒有得到吳青山的回應,美麗的雙眼裡滿是受傷,“青山,你不記得我了嗎?”
吳青山試探的問道:“中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,我怎麼知道你還是不是我當初真心對待的那個人。”
顧晚舟聽了,激動地道,“我就知道你還是念著我的,青山,你聽我說,雖然中間發生了很多的事,可是我一直沒有忘記你,我的心裡都是你,我的身體也沒有背叛你,我……我還是清白的。”
吳青山聽了,再聯絡之前齊元彬和自己說過的左輔右弼的事,便確定了眼前的顧晚舟,才是自己的結髮妻子,而之前的那個顧晚舟,說不定就是一縷奪舍的孤魂。
他悲痛的道:“那又如何,我們到底還是回不去了,而且你也看到了,我們兩個現在是別人的的階下囚,如果我們相認的話,說不定下一刻他們就會殺了我們。”
顧晚舟聽了,立刻轉頭看著燕嘯然,決絕的道:“放了我們,如果你要對青山不利的話,我就立刻死在你的面前,你的那個她也別想活!”
她說著,拿出隨身帶的銀針,指著自己脖子的動脈。
燕嘯然眼神冰冷,冷冷的看著顧晚舟。
後者被他看的心裡發毛,不過還是強忍著畏懼和麵前的人對視。
燕忠見此情形,心裡發急,手上就不自覺的多用了些力道,引得吳青山發出了一聲輕哼。
顧晚舟看到男人神情痛苦,心裡更加的著急,手裡的銀針又往前送了送,針尖已經陷入了肉裡面,只要再一用力,就能刺破血管。
“燕王……燕嘯然,聽到了沒有,不然我就死在你的面前!”
顧晚舟說完,腦海裡就響起了一個聲音,“蠢貨,你以為吳青山真的是對你有情嗎?他不過是想利用你而已,等他從燕嘯然的手裡逃出來,就會立刻再次拋棄你。”
顧晚舟的眼神閃過一絲痛苦的掙扎,不過很快就有恢復過來,決絕的看著燕嘯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