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去把給你帶的雞湯端過來。”
燕嘯然匆匆說著,大步走出了帷幔,看那背影,似乎落荒而逃一般。
顧晚舟意外,不由得再次轉頭去看燕嘯然,卻在他的背影消失前,看到他的耳尖紅紅的。
嗯?耳朵紅是什麼症狀?以前沒有發現這人的耳朵有異樣啊?
顧晚舟正犯疑問,燕嘯然已經端著一碗濃濃的雞湯進來了。
忙活了一上午,她的肚子早已經空了,此時聞到雞湯的香味,不由得食指大動,嘴裡都要流口水了。
燕嘯然看著她眼睛發光的饞樣,心裡得意,“這可是本王吩咐廚房特意熬的,對你恢復身子大有好處。”
顧晚舟笑著接了雞湯,想起燕嘯然耳朵的異樣,不由得又看了他一眼。
“怎麼了?”
顧晚舟奇道:“我剛剛看你耳朵尖兒紅紅的,還以為你耳朵有毛病,不過現在看正常得很嘛,也許是我看錯了。”
燕嘯然得意的神情立刻僵住,臉色有些不自然,“你先喝著。”說著,又離開了。
顧晚舟奇怪,再次疑惑的看著他,不過這一次,她倒是看清楚了,燕嘯然不僅耳朵紅了,臉也紅了。
難道耳朵紅是因為臉紅?
顧晚舟略帶些遲鈍的想著,燕嘯然為啥臉紅?
這個問題剛從腦海裡冒出來,她和燕嘯然臉貼著臉,幾乎呼吸交錯,脖頸相交的那一幕,就緊接著浮現在她的腦海,饒是她之人厚臉皮,此時也不由得紅了臉。
再看看看著手裡的雞湯,顧晚舟忽然感覺尤其的燙,手上和心裡的熱度一起傳來,讓她忍不住想要掙動身子,還想大聲的嚎叫。
就在顧晚舟也彆扭著的時候,香葉端著菜盤過來了,上面擺著幾個小菜,都是顧晚舟在王府的時候經常吃的。
“王爺還帶了一些菜,說在牢房裡不比在家裡,讓顧大夫多吃一些。”
顧晚舟“嗯”了一聲,不知為何,心裡有些暖暖的。
吃飽喝足,人有些疲倦,香葉看著,問道:“要休息一會兒嗎?”
“王爺走了嗎?”
顧晚舟沒注意到自己語氣的變化,彷彿把燕嘯然當做了自家人一般,但香葉卻注意到了,她嘴角抿著一抹笑意,柔聲道:“還沒呢。”
顧晚舟好奇的看了她一眼,方才的話沒有什麼好笑之處吧?
香葉卻忽略了她疑問的眼神,問道:“王爺說他可以等。”
“他一早就等在這裡,一定不是為了給我送飯這麼簡單,剛好今天在寧遠侯府,我也有很多疑問,正好可以和他商量商量。”
“好,那我去喊王爺。”
顧晚舟剛想說不用,她出去和燕嘯然說就好,但是香葉已經掀開帷幔,走了出去。
想起剛剛兩人尷尬,看到燕嘯然再次走進來,她開始有些不自然。
燕嘯然卻沒有了絲毫的異樣,淡淡的看了她一眼,就道:“你傷在腿上,還是躺著好些。”
“躺著思路不清晰,今天在寧遠侯府,雖然看似已經破案,但還是疑點重重,我得保持頭腦清醒。而且坐著也礙不到腿,沒什麼事。”
燕嘯然聽到她如此說,才放心搬了凳子,坐在了床邊,問道:“這一次去寧遠侯府,有什麼進展?”
顧晚舟先是把在侯府取得的進展都說了一遍。
“我剛剛又想了一遍,案件大致是趙夫人想謀害寧遠侯,然後不知道用什麼辦法,讓自己的兒子繼承侯府的爵位,而單幽剛好想整治我,中了賀文靜的計謀,把帶有毒藥的枇杷膏賣入了侯府。”
“侯府顯然有賀文靜的內應,悄悄把藥換了,所以侯府才一直認為侯爺喝的藥,還是我送去的那一瓶。而趙夫人所下之毒,和賀文靜下的毒,兩者相互作用,導致侯爺最終不治身亡。”
“不過現在的難處是,趙夫人下毒,基本是認證物證俱全,但另一個兇手,卻做的極為隱秘,我懷疑侍候侯爺湯藥的趙嬤嬤、林嬤嬤以及墨染三人,可能是串通在一起的,但她們某此事和誰接頭,卻沒有線索。”
燕嘯然聽了,點了點頭道:“這也在情理之中,侯府下人數百之眾,只靠這世子一個人,一上午就審查完,難免會有紕漏,只要把侯府亮出負責採買,碰過藥物以,及那幾天出府的人,再清查一遍,一定會查出端倪,只要找到那個聯絡侯府內外的人,把矛頭指向賀文靜,這事就差不多了。”
“會不會牽連到單幽?”
燕嘯然好奇的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