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遠處的衙役們,聽到林寶成的哀嚎,也都感動得流下了淚,終於有人出來替他們發聲做主了!
林翰義乾咳了兩聲,“那個……林大人現在打算怎麼辦?”
“衙門裡吃的是公糧,這都是上面按照份例撥給衙門的,你們現在把我們五天的伙食都吃了,我們從哪裡弄來,只能喝西北風了!”
林寶成說的委屈巴巴,讓林翰義十分的不好意思,“那能不能折成銀子,我賠給你們?”
“當然可以。”
當下,幾人都賠了銀子給林寶成。
林寶成數了一數,比他們的伙食還要多出不少來,因此樂得眉開眼笑。
顧晚舟想起了早上林寶成來找自己的那一茬,不過因為有林翰義和趙哲晗在場,在酒桌上也聽得出來,這兩個人並不是燕嘯然的忠實盟友,她現在也不方便問。
倒是林翰義二人看到顧晚舟的情態,知道他們有事情商量,而他們二人的身份又比較尷尬,再加上剛剛的事情,二人當下也都帶上了自己的佩刀,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侍衛的樣子。
林寶成也順勢道:“顧大夫,既然已經吃過飯了,還請回到牢房裡吧,不然本官也難做。”
於是一行人便又回到了牢房。
程嬤嬤、香葉以及燕忠、林翰義、趙哲晗五人守在門外,而林寶成和顧晚舟,以及燕嘯然回到了房間。
“林大人,你早上找我有什麼事,今天侯府的案子,可有什麼進展?”
一進來,顧晚舟就迫不及待的問。
林寶成卻先看向了燕嘯然,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道:“我昨日出宮便遇到刺客,多謝燕王殿下搭救之恩。”
燕嘯然笑道:“林大人何出此言?林大人大難不死,是大人之福,與我何干?”
林寶成也哈哈一笑道:“也是,我嚇糊塗了,不過本官思量了一晚,也不知道何人會如此大膽,竟然敢在宮門外行刺。”
燕嘯然道:“此人如此不把天子之威放在眼裡,必有惡報,林大人也不用過度擔心。”
顧晚舟聽著兩人說話,似乎不知不覺間,林寶成和燕嘯然二人之間也多了一些默契,如果不是她瞭解這兩個人,以及事情的背景,還真有些聽不懂他們的談話。
但她從二人的談話中,又得到了一個資訊,就是燕嘯然根本不是像眾人想象的那樣,手中沒有了一點的實力,相反,天子對燕嘯然的處罰,反而讓他徹底的處於暗處,更方便他行事。
這也間接地印證了她早上的猜測,燕嘯然對於案件的掌控,說不定在他們所有人之上。
二人打完打太極,林寶成才開始說起寧遠侯的案子。
昨日得到了天子的肯定,林寶成一直處於超常發揮狀態,竟然把案件分析個差不離。
“所以,如今寧遠侯的案子再調查下去,也不會有新的發現了,本官准備收網了。”
林寶成洋洋灑灑的說完,丟擲了最終結論,就等著二人在後面喊六六六。
卻不想顧晚舟和燕嘯然早已經把案子分析透徹,對於林寶成接下來的行動,也猜了個差不離,所以林寶成宣佈了自己的行動之後,在座的都是一臉的平靜。
林寶成有些詫異,“二位,沒有什麼要說的嗎?”
顧晚舟道:“有,我終於可以出去看看太陽了。”
燕嘯然道:“本王也可以摘到謀逆的帽子,恢復自由了。”
林寶成面色訕訕,顧晚舟和燕嘯然都是這個案子的受害者,自己替他們伸張正義,倒也是情理之中,他們二人不喊六六六也在情理之中。
不過他隨即想起來一件事,苦兮兮的對著顧晚舟道:“顧大夫,我脖子後面……”
他的脖子後面還有一根銀針呢!
雖然這些日子以來,他並沒有感到什麼異樣,不過一想起自己脖子裡面插了一根針,就渾身的不自在。
顧晚舟笑著道:“等你破了案子再說吧,反正也不差這幾天。”
林寶成央求道:“顧大夫,你就看在我這麼多天也不曾虧待你,讓你在牢房裡也有賓至如歸的感覺,天天和燕王相見相守,你就行行好吧。”
顧晚舟斜睨著看著林寶成,什麼叫她和燕嘯然天天相見相守?
“林大人,這馬屁可拍錯地方了,燕王大人心心念唸的,可是天香樓的青玉兒,他來找我,也不過是為了寧遠侯的案子,燕王大人才不屑和我相見相守呢!”
林寶成面色尷尬,卡著喉嚨說不出話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