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展開,立刻大怒站了起來,“顧晚舟!”
蒼老兒聽到顧晚舟的名字,心中一跳,接過紙條一看,驚呼,“不可能,這是我一年的心血損傷研製此毒,她不可能這麼短的時間內就找到解藥!”
齊王渾身散發這冷氣,“這是從宮裡傳來的訊息,還能有錯?蒼老兒,我看你對你的醫術自信過頭了!”
齊王說完,就頭也不回地走了,只留下蒼老兒一遍遍的看著紙條,嘴裡一直喃喃道:“不可能,不可能。”
齊王走出了蒼老兒的房間,最終還是拿著聖旨,披上鎧甲,帶著士兵,來到城樓。
王宮,一個破舊的大殿。
燕嘯然聽著小黃鸝喋喋不休的傳來訊息,眉頭緊皺。
形勢比他想象的要嚴峻,如果再不出手的話,局面就會不受控制了。
等小黃鸝走後,燕嘯然看著鍾愷,問道:“將軍可想立功?”
鍾愷一愣,不過隨即回絕,“燕王殿下無需惑誘末將,末將忠於天子,殿下就不要白費力氣了。”
燕嘯然一笑,“本王還沒說完,將軍先不要急著下結論。”
鍾愷狐疑的看著他,可是燕嘯然接下來的話,卻讓他瞠目結舌。
乾明殿。
趙德全看著換出來的清水,走到顧晚舟的跟前,“顧大夫,現在水清冷冷的,是不是陛下身體裡面的毒素已經清除盡了?”
顧晚舟搖頭,“這只是開始,陛下體弱,每一次不能清除太多,先攙扶陛下回去吧。”
趙德全也知道天子的病不是一朝一夕能好,聽了顧晚舟的話,也沒有多大的失落,當下帶著人小心翼翼的把天子抬到了寢殿。
看到天子的臉色有了一絲的紅暈,呼吸也平緩了不少,趙德全也跟著稍稍舒了一口氣。
不過轉而又憂愁起來。
顧晚舟則拿著天子每次換浴湯時她留下的汙水,再次回到了實驗室。
只是這一次,她沒有讓其他人幫忙。
夜半,雲殊進來,在顧晚舟耳邊輕聲道:“顧大夫,夜已經深了,該休息了。”
顧晚舟看著手裡的藥劑反應,頭也不抬,“不行,我還差一步。”
雲殊左右看了看,見四下無人,附在顧晚舟耳邊輕聲道:“殿下說讓顧大夫注意身體,無論是何種情況,他都有萬全之策。”
顧晚舟手上的動作頓了頓,片刻之後,則又立刻開始實驗。
雲殊見此,也只好在一邊陪著。
終於把最後一組樣品實驗完,顧晚舟問道:“他還好嗎?”
她為天子診治不順利,也不知道天子有沒有因此為難他?
“殿下說他一切安好,顧大夫照顧好自己就行,不要讓他分心。”
顧晚舟藏在衣袖裡面的手緊了緊,她不想成為累贅,她本是想幫忙的。
“你先回去吧,我又想起來一個方案。”
雲殊想要再勸,可是看到顧晚舟冷絕的表情,忽然意識到自己或許說錯話了。
顧大夫也是一個要強的人,怎麼可能甘心在別人的羽翼的,做一朵弱不禁風的細嫩花朵?
雲殊無奈,只得去小廚房為顧晚舟做了夜宵。
顧晚舟在實驗室一待就是一整天,第二日出來的時候,剛開啟房門,就敏銳的嗅到空氣裡的味道不對。
這王宮裡到處瀰漫著一股壓抑的氣氛。
顧晚舟愣了愣,沒有去細想,而是自顧的去吃早飯,天大地大,吃飯最大,如果不是保持足夠的能量補充,她早就暈倒在實驗室了。
剛走進花廳,就看到雲殊和木青正在擺早飯。
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,她感覺木青在察覺自己到來時,眼角上挑,似乎是某種耀武揚威,或者是得意的神情。
顧晚舟坐了下來,再看時,木青的神情已經恢復了正常,絲毫沒有破綻。
“顧大夫坐昨日忙了一晚,這些都是雲殊姐姐親手做的,顧大夫多吃一些。”
木青笑著開口,然後隨意的道:“今早趙公公又來了一趟,見顧大夫還在實驗室,就離開了,不知是為了何事。”
顧晚舟淡淡道:“知道了。”
木青一怔,隨即不在意的笑笑。
雲殊卻道:“主子們的事情,我們做下人的,不能隨意亂打聽,難道沒有姑姑教過木青姑娘嗎?還是木青姑娘聽到了什麼訊息,以為自己從此可以翻身做主人了?”
顧晚舟抬眼,看著木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