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意思。”齊王冷笑,“怪不得燕嘯然被你吸引,而他上次在牢獄內,一人可以抵擋我十名頂尖殺手,看來他身體裡面的毒,你也已經為他清除了吧?”
齊王獰笑著,在雪白的宣紙上寫下了“顧晚舟”三個字,然後用硃筆大大的畫了一個“叉”!
他以前不是沒有派人對顧晚舟下手,但他當時認為此人不過是一個小人物,即使後來出了意外,他也不甚在意,而且有蒼老兒在手,他不畏懼任何醫者。
但現在,這個顧晚舟似乎有些不同。
這個人既然能察覺出他如此隱蔽的手段,此時必除不可了。
但燕嘯然此時還在宮裡,他也弄不清燕嘯然為何還自願留在王宮,他不相信燕嘯然也查出了他隱蔽的手段。
這種藥是前朝的方子,其中的幾味藥材十分的罕見,更有一味藥材,據傳已經滅絕,他也是偶然得到,才配成了這一副藥。
也就是從那時起,他才堅定了自己對那個位子的渴盼吧?
後來的蒼老兒下手,也不過是他以防萬一的手段,到時如果查出個所以然來,還又蒼老兒拉出來頂罪。
而所有藥效的時間他也是算好的,等到他做足完全準備的時候,蒼老兒所下之毒和他下的毒同時發作,就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天子。
可是王后打亂了他的計劃,身現在連他最隱秘的手段,也被人察覺了,他所做的萬無一失的準備,現在看來隨時都有可能失敗。
想起王后,他不由得輕蔑的下結論,“該死的蠢女人!”
可是不蠢的女人呢?他的目光落在了被打了叉的“顧晚舟”三個字上。
更該死!
但如何行動,他還需要細細的籌謀,他已經僥倖逃脫一次,在兵變的當天假裝被人暗算,天子雖然對他不滿,但對他沒有多少懷疑,他需要天子的信任。
所以對顧晚舟下手的事情,必須要做的足夠隱蔽。
想著,他在書案上用特用的絹紙,寫了一封密信,打了個手勢,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眼前,接過了信之後,又消失在原地。
同時,對顧晚舟被任職為特聘太醫也存在不滿的,還有單幽。
她表達不滿的形式,就簡單多了。
“我還以你比歡兒聰明,可你為我出的主意,沒有一個可用的!”
單幽看著跪在地上的冷翠,又一鞭子打下去,“現在嘯然哥哥住在宮裡,她和顧晚舟可以經常見面,我的機會更少了!都是你,說什麼讓顧晚舟成為宮妃,可是她為什麼成了特聘太醫!”
冷翠身上吃痛,但只是輕哼了一聲,並沒有大嚷大叫。
這讓單幽更加的不滿,她喜歡打人的時候,被打之人發出的尖叫聲,這樣才讓她有成就感。
她又一鞭子打下去,“你說啊,你為什麼不說話?”
冷翠更讓她生氣的地方,是她即使被打,也仍然跪的直直的,神情堅硬,好似受了多大委屈,但仍然堅強不屈一樣。
在單幽的叫囂聲中,冷翠隱忍著疼痛開口,“大小姐,謀事在人,成事在天,天子的意願,不是我們能左右的,現在更重要的是想想怎麼應對。”
“還不都是你害的!”
單幽見怎麼抽打冷翠都不聲不響,心裡氣悶,抬腳給了她一腳。
冷翠身子晃動,險些趴在了地上,但她很快又挺直了身子。
單幽看著冷翠故作堅強的樣子,心裡的怒火更盛,但是現在父王對她管得嚴,她身邊的人早已經被父王換了一遍,一個個都聽從父王的命令,只有這個冷翠,還會和自己一心,她想找個人商量,只能找冷翠。
“你有什麼應對的法子,說出來!”
想清楚自己的目前的處境,單幽不再繼續毆打冷翠,高高在上的坐在椅子上,居高臨下的審視著。
在單幽打量她的時候,冷翠低眉順眼,低著頭,恭敬的道:“奴婢以為,大小姐深的天子和王后盛寵,可以時常進宮,看望天子和王后娘娘。”
單幽不耐,打斷她的話,“廢話,我不是隔三差五的就去王宮裡嗎?”
冷翠低眼掩飾住不屑,等單幽說完,才繼續道:“大小姐對天子的王后的孝敬之心,自然是人人盡知,可大小姐也應當懂得利用進宮的機會,和王后娘娘對大小姐的寵愛。”
單幽沉思,片刻之後,抬眼看到冷翠也在悄悄地打量她,不由得杏眼一瞪,冷翠立刻低下頭。
“繼續說。”
冷翠心裡鄙夷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