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位將軍,本官乃是京城府尹林寶成,馬車上的,是大名鼎鼎的神醫顧晚舟顧大夫。顧大夫當初研製出了瘟疫的解藥,還得到了天子的嘉獎,有御賜的妙手回春匾額一塊。”
京城王公貴族滿地走,林寶成一個五品京官算不上什麼,於是把介紹的重點放在了顧晚舟的身上。
但眼前計程車兵卻根本不聽林寶成的話,推搡著他,“快走,管你是京城府尹還是什麼勞什子神醫,沒有天子的詔令,任何人不得靠近宮門一步。”
林寶成還想再說,那士兵拿刀把子頂著林寶成的匈口,“你走不走,不走弓箭手伺候!”
士兵說著,示意林寶成看城樓。
林寶成看著城樓上站的密密麻麻計程車兵,和已經架起來的弩箭,心驚膽顫,回頭看著馬車。
顧晚舟此時掀開了車簾,看著那士兵道:“你已經在此守了兩天一晚,中間只休息了兩三個時辰,你再不換班,就要猝死在崗位上了。”
那士兵愣了一下,語氣更加不善,“什麼狗屁的神醫,竟然敢咒老子……”
顧晚舟繼續道:“你此時動怒,心火旺盛,但肝腎兩虛,雙目發黑,眼前冒金星……你要暈倒了。”
隨著顧晚舟的話,那士兵晃了晃身子,最後硬是撐住了沒有倒下,歪歪斜斜的道:“你給我使用了什麼迷魂術?”
顧晚舟從醫藥箱裡拿出了一個小瓷瓶,“這是益氣安神的,你先吃一顆,頭暈的症狀會減輕一些。”
那士兵不要,顧晚舟便把藥給了他的同伴,同伴看著那士兵已經快撐不住了,也不管三七二十一,倒了幾顆,便喂到了那士兵的嘴裡。
片刻之後,那士兵頭暈目眩的症狀便消失了。
顧晚舟笑著道:“兩位大哥,還請你們幫忙通告一聲,天子曾經召見過我,對我還有印象也未嘗可知,多謝兩位大哥了。”
顧晚舟說完,程嬤嬤便笑著上前,一人給了他們一個荷包。
兩個士兵都是耿直的漢子,連忙推辭,“我們絕不貪汙受賄,顧大夫,不是我們不放行,而是上面有交代,現在是非常時期,萬一有什麼後果,我們誰也擔待不起。”
顧晚舟眼眸一閃,問道:“是天子吩咐的嗎?”
兩個士兵道:“我們在軍中之聽從將軍的命令……”
“前方何人?”
此時,身後傳來了一道威嚴的聲音。
兩個士兵,連帶著林寶成連忙各自行禮。
“參見齊王!”
“見過齊王殿下!”
齊王大踏步的走到幾人中間,聲音裡略帶薄怒,“何事在此喧譁,宮門十丈之內,不得出現閒雜人等,你們眼裡還有軍令嗎?”
兩個士兵嚇得瑟瑟發抖,不敢發聲。
齊王的目光落到了林寶成的身上,林寶成不由自主的結巴道:“下官……下官引薦名醫……”
齊王冷哼一聲,道:“一個小小的京城府尹,誰給你的資格向天子引薦名醫的?”
林寶成也瑟瑟發抖不說話了,尤其是想到賀王還在自己的大牢裡,賀王又是齊王的人,林寶成覺得下一刻,齊王就有可能下令把他也關進大牢。
顧晚舟道:“天子是天下人的天子,天子有疾,我雖然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大夫,但也心念天子……”
顧晚舟話還沒有說完,齊王就冷哼一聲,“大膽!天子也是你等想見就見的?”
齊王說著,忽然眼睛一眯,看著顧晚舟道:“顧晚舟?我想起來了,就是燕王府上的那個棄婦大夫吧?說,你今日硬闖皇宮,是不是燕王示意的?來人啊,把他們拿下!”
齊王一聲令下,立刻從城門處湧來一隊士兵,把顧晚舟幾人包圍。
顧晚舟眼見情勢危機,高聲質問道:“齊王殿下為何不想讓我去為天子診治?難道齊王殿下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?”
暗夜裡,顧晚舟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入了每一個人的耳朵。
林寶成再次哆嗦了一下身子,仰天無聲的哀嚎,完了,這一次死定了。
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兒女,還有一個心愛的小妾,以後他就和他們天人永別了……
齊王大怒,高喝道:“胡言亂語,亂箭射死!”
就在此時,忽然宮門開啟,一聲內侍尖細和唱和聲傳入眾人的耳朵,“聖旨到——”
緊接著,一個內侍身後跟著一群小太監,急急忙忙的走了過來。
齊王大驚,看著顧晚舟,心裡驚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