齊王更生氣,冷冷的看著郭江。
後者連忙噤聲,他後知後覺的意識到,燕嘯然此舉,何嘗不是在向齊王挑釁,也是在羞辱齊王。
冷松看著齊王陰沉的臉色,獻計道:“殿下,燕王此番前來叫陣,何嘗不是來探一探我們的虛實,我們一直不出兵,燕王必然以為我們的兵力已經轉移,或者認為我們不敢出戰,所以我估計,他們此去,必然是真的準備過年去了,我們妨打他一個措手不及,大年三十的晚上發動攻擊。”
冷松的計謀得到了郭江的大力支援,“我認為冷先生說的不錯。”
齊王也道:“我們這一萬兵力,本就是迷惑燕嘯然的,如果發揮更多的作用,自然是再好不過。”
於是三人就此商量著,接下來的作戰計劃。
而此時,在寧河郡的地牢,燕嘯然看著紀童山道:“還有三天的時間就是大年三十了,本王特准你回家過年。”
紀童山不可思議的看著燕嘯然,從上一次的交手來看,燕王也是一個智計無雙之人,怎麼做出了這麼一個看上去不著調的決定。
他有些不確定的問道:“你就不怕我走了就不會再回來?”
燕嘯然揚起了嘴角,“本王說過,你不配做我的對手,我既然敢把你放出去,就能把你再抓回來。”
紀童山怒道:“燕嘯然,我紀童山敬重你的威名,落在你的手上,我自認不如你,但士可殺,不可辱,你若是存心想羞辱我,還不如一刀殺了我算了!”
燕嘯然卻不再理會他,徑直走了出去。
旁邊侍立的獄卒,則恭敬的上前,為紀童山開啟了牢門,還解開了他手上的枷鎖。
紀童山有些不敢置信,不過想到燕嘯然最後的話,他更多的還是認為燕嘯然是在故意的羞辱他。
他常年在軍中,自然也知道每逢到了節日,軍中就會有人把俘虜帶出來,讓大家盡情的羞辱取樂。
紀童山滿腔怒火,他已經下定了主意,如果一會兒燕嘯然要侮辱他,他就當場自戕,讓燕嘯然也過不好年!
可是很快發現,不僅是他,其餘被俘虜的紀家子弟,也都被放了出來。
大家面面相覷,都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,看到了紀童山,像找到了主心骨一樣,默默的跟在了紀童山的後面。
獄卒在前面帶路,把他們送出了牢門以後道:“快走吧!”
說完,不耐煩的擺擺手,竟然不再理他們了。
紀家人一個個面面相覷,“真的放了我們了?”
“燕王在搞什麼鬼?”
“不會是想等我們跑到半路,再把我們抓回來吧?這樣的把戲,在軍中也不稀奇。”
紀家人一個個議論紛紛,然後把目光都投在了主心骨的身上。
紀童山是他們之間身份地位最高的人。
紀童山對燕嘯然的舉動,也十分不解,不過他最後還是決定,“既然他敢放了我們,我們為何不走?如果他們來抓我們取樂,我們以死反抗就是了!”
“沒錯!”
於是在紀童山的帶領下,紀家人走出了寧河郡的城門,直到又走出了十來里路,後面還是沒有追兵,他們才真的相信,燕王是真的放了他們。
安排好軍中的事情,放走了紀家人,燕嘯然把軍中的事情暫時交給了一個副將,他也收拾東西,回河裕郡準備和顧晚舟一起過年了。
他在臨走的時候,還故意讓人把訊息傳給了齊王。
“燕王真是囂張。”
郭江提起燕嘯然,滿眼都是憤怒。
而冷松則冷靜的開口,“燕王的目中無人,正是我們的機會,韓州軍沒有燕王坐鎮,戰鬥力得下降一半。”
可是和燕嘯然交手了很多年齊王,此時心裡卻有些不安了,他總覺得燕嘯然此舉,讓人看不清楚,但卻危險之極。
他有些疑慮的道:“或許燕嘯然是故意離開,在城中佈下了埋伏,就等著我們去跳。”
冷松擰眉思索,“也有這種可能,不過我們在開戰前,可以先派人去探探虛實,如果真的有埋伏,我們就小打小鬧的騷擾,如果沒有埋伏,大軍就長驅直入。”
“如此也好。”齊王說完,有些不放心的問道,“伍家那邊如何了?”
斥候營的人道:“回王爺,伍家已經在攔截寧遠侯的路上了,他們利用地形,已經佈置好了埋伏,只等著寧遠侯的的大軍到來了。”
齊王這才稍稍放心,“讓伍將軍務必小心,不可疏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