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嬤嬤很是擔心,不過宮裡的人在此,她也不敢表現的過於明顯,只是說道:“不如讓程嬤嬤陪您一起去吧。”
程嬤嬤也點頭,表示贊同。
顧晚舟搖頭說道:“不必了,有香葉陪著我就是了,而且王后娘娘召見我,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想必也不會有什麼事。”
宮裡的人聽到了顧晚舟的話,露出了一個會心的微笑。
香葉聽到顧晚舟要帶著自己進宮,臉上的神情都緊張了起來。
雖然以前她也進宮過,不過每一次進宮之前,顧大夫都是一副輕鬆自若的樣子,更不同的是,那個時候,有王爺在背後給她們撐腰。
可現在王爺遠在沙場,那保護顧大夫的責任,就落到了自己的身上了,所以她一點也不輕鬆。
倒是顧晚舟,不管心裡怎麼想的,臉上都是一副鎮定自若的樣子。
“有勞帶路。”
她對著宮裡的人說道。
那領頭的太監連忙恭敬地說道:“顧大夫客氣了,請。”
顧晚舟跟在後面,離開了燕王府。
等到他們的身影消失,杜嬤嬤立刻緊張的說道:“去,立刻派人通知寧遠侯太夫人,然後通知管家,讓他和寧遠侯聯絡。”
這是她現在能想到的,他們在京城最大的外援。
就在此時,管家也過來了,因為剛才宣旨的人直接去了後院,所以他一直等到人走,才匆匆的趕來。
“好,我這就去通知寧遠侯,絕不會讓顧大夫受到一點的傷害。”
在燕嘯然離開之前,就是這樣安排他們的。
先不說王府的人是怎麼樣的慌張準備,顧晚舟跟著宮車,慢悠悠的來到了王宮。
再次見到王后,她的氣色比以前好多了,只是臉色有些不好。
顧晚舟恭敬地行禮,然後就站在了一旁。
王后面色不善的看著顧晚舟,問道:“你可知道燕嘯然做了什麼嗎?”
顧晚舟心裡一咯噔,臉上流出了驚訝的表情,她還真不知道燕嘯然做了什麼。
“回娘娘的話,民女不知。”
王后冷冷的哼了一聲,“你會不知道?”
顧晚舟看著又恢復了高高在上的王后,不知怎地,也忽然不爽起來,“不錯,我確實不知道。”
她看著面前的人,聲音洪亮的道:“先不說我不過是一介女子,而燕嘯然是我們倉隋國堂堂的攝政王,他做什麼事情,我根本無從插手,娘娘首先就問錯了人,再者,燕嘯然一天做的事情千千萬,娘娘不說,我怎麼知道是哪一件呢?”
王后看著她,沒有想道這人會這麼不客氣給自己頂嘴。
實際上,在沒有找到孩子此前,她的心一直被自己的孩子牽扯著,所以對於其他的事,也不甚在意而現在,大王子已經迴歸,她也已經有了自己的孩子,而這個孩子還已經被天子封為了太子,所以她現在又感受到了自己作為王后的風光和尊貴。
尤其是最近一段時間,她在宮裡幾乎是順風順水,所有人看到她,都是一副巴結的樣子,好話不要錢似的在自己的耳邊說。
而自己曾經的對手蕭妃,過得簡直像一個落水狗一樣,不停地有人在自己的面前告蕭妃的狀,她也藉機打壓了幾次。
現在蕭妃看到自己,都是要繞道走的。
所以,她這是這段時間以來,第一次遇到敢於和自己叫板的人。
王后心裡更加的憤怒了,“顧晚舟!你不要小人得意,燕嘯然在走之前,就已經架空了朝堂,我兒子雖然帶著一個太子的名義,可卻什麼事情都做不了,你說,燕嘯然他是不是想成為第二個齊王!還是他想謀權篡位?!”
顧晚舟佯裝連忙驚恐的跪了下來,同樣大聲的說道:“娘娘,您這樣說,讓民女和攝政王殿下百死莫辯啊!當今的太子,是攝政王殿下費勁了千辛萬苦才找回來的,而且是經過儀器檢測,確定就是天子的血脈的!”
“可天子的血脈做了什麼?他要救攝政王費勁了千辛萬苦才抓捕到的齊王!甚至為了此事,用性命相逼,攝政王為了大王子的性命,不得不放走了齊王,如果當時不是大王子從中作梗,哪裡有現在的這場禍事!”
王后聽著她絲毫不顧忌地說出當初大王子捨命救齊王的事,心裡頓時有些慌亂,這件事情,本來就是大王子的汙點之一,只是自從那日朝堂上之後,就沒有人再提起,王后也自己也險些忘記。
現在被顧晚舟就這樣提出來,她還是大吃了一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