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嬤嬤說著,頗為有些語重心長的看著顧晚舟,“顧大夫要記得這一點,在我們王府目前的高度,和任何人交往,都沒有純粹的感情用事了,都是利益的糾纏,所有的事,都要圍繞一個利字來考慮。”
“我知道顧大夫您是個宅心仁厚的人,可是如果我們不考慮這些,王府遲早有一天會在這個字上吃虧。”
程嬤嬤說著,一邊收起這些拜帖,一邊繼續開口,“我又忍不住多說了幾句,顧大夫不要嫌我這個老婆子囉嗦,說話不得當就好。”
顧晚舟連忙道:“嬤嬤說的這是哪裡的話,我感激來來不及呢!我沒有長輩,只有靠著您和杜嬤嬤兩個來提點了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,怎會責怪。”
程嬤嬤剛剛說的話,直白而且淺顯易懂,她就是再怎麼糊塗,也聽得出來,程嬤嬤是為了自己,為了王府考慮。
更何況她說的,還都是客觀的事實,在王府的這個高度,對於其他人來說,都是隻有高攀的份了,所以其他人圍在王府的身邊,一定是有所圖謀的。
“顧大夫不怪罪,我就放心了,後面還有一攤子的事,我就不打擾您了,這就去給他們迴音,看看有誰支援我們而次的舉動。”
“那就辛苦嬤嬤了。”顧晚舟連忙道。
等人離開,她揉了揉腦袋,雖然目前只有管家和程嬤嬤來向自己彙報事情,可她卻覺得自己身上的擔子好重,好多事情都在等著自己去處理。
這個時候,她忽然又開始想念燕嘯然的好處了。
至少在那個男人在的時候,她是沒有這些煩惱的。
“你在外面,一定要平平安安的。”
顧晚舟想著,不由得看向了南方,嘴裡輕輕的輕吟著。
而香葉看到主子出神的樣子,剛想要問她有什麼事,便聽到了這一句,她自己的心也忽然的安靜了下來,想到了那個和自家王爺一起離開的人。
“不僅王爺要好好的,你也要好好地。”
香葉在自己的心裡又加了一句。
不過,顧晚舟即使傷感,但也只是一會兒的功夫,很快,她就從自己的愁緒中解放出來,拿了紙和筆,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裡,“等我出來,無論發生了什麼事,都不許打擾我。”
因為現在是特殊的時候,所以香葉也是格外的敏銳,有些擔心的問道:“顧大夫,您想做什麼?”
顧晚舟晃了晃自己手裡的紙和筆,“自然是給那些想要來我們學堂的大夫們出考試題。這很費腦細胞的,不要打擾我。”
香葉也知道這件事的重要性,畢竟醫者是關係到人命的,所以很鄭重的點點頭,“我知道了,不過顧大夫您自己也要注意啊,不要太久了,不能像昨天夜裡一樣了。”
顧晚舟關上了房門,“我知道了!”
香葉看到房門關上,心裡想著燕忠,想著在這裡也沒有什麼事情,於是便到自己的房間裡,拿了針線來,開始做針線活。
在這個氣氛緊張的時刻,他們這個小院子,一時之間,竟然有一種難得的靜謐的溫馨的味道。
不過這個溫馨的氣氛並沒有持續多久,過了大約有一個時辰,程嬤嬤又過來了。
“顧大夫呢?”
程嬤嬤沒有看到顧晚舟,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香葉說道:“在裡面呢,說是要給那些大夫們出考試題。”
程嬤嬤哎喲了一聲,說道:“那是得多費腦子啊,我這裡剛好燉好了湯,讓顧大夫先喝了再繼續寫吧。”
香葉有些為難道:“顧大夫說了,她不出來,不讓我去打擾她,這件事情事關重大,奴婢也不敢違背顧大夫的意願。”
程嬤嬤不以為意地說道:“有什麼重大的,那些人家願意把自己家裡的大夫送過來,難道還會送一個沒有什麼本事的窩囊蟲?”
香葉覺得有道理,不過她之前已經表示要聽從顧晚舟的吩咐,所以這個時候,還是不敢前去打擾的。
畢竟之前顧晚舟生氣的時候,給她的懲罰過於深刻。
程嬤嬤見她沒有動作,於是便上前一步,作勢就要推門。
“既然香葉姑娘不敢,那就只有老奴我自己親自來了,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顧大夫身體健康,就是王爺來了,也不能說我做錯了什麼。”
香葉對於程嬤嬤的話表示贊同,可她自己卻仍然不敢。
不過,就在她糾結的時候,房間們一下子開啟了。
顧晚舟從裡面出來,有些無奈的看著程嬤嬤,“嬤嬤,您有那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