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顧晚舟的臉色再次變來變去，而且是那一種十分不能接受的表情，燕嘯然的心再提了起來。
他緊張的看著顧晚舟，再一次問道：“上面寫了什麼，從宏觀上研究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嗎？不就是從器官或者人體……”
他說了一半，也覺得自己說不下去了，因為他也想到了南蠻部落，想到了剛剛皓月公主說的話。
而且，他對於人體試驗，不是一點了解也麼有。
在他們第一次來南蠻部落的時候，因為皓月公主對於顧晚舟做了極其難以忍受的事情，所以顧晚舟曾經也有過類似的做法。
不過那個時候，更多的是用來嚇唬南蠻部落和皓月公主的，並不是真的要進行什麼實驗，而且在白骨夫人示弱，皓月公主服軟之後，顧晚舟也及時的放走了皓月公主。
可以現在，他忽然覺得，月神在南蠻部落的面前，有著絕對的力量和權威，那麼她是根本不用在乎南蠻部落到底是什麼樣的。
所以，他也立刻想到了所有的可能。
因此也一時的說不出話來。
顧晚舟看著燕嘯然的表情，就知道吃他也已經想到了自己剛剛的猜測，於是肯定的說道：“不錯，你的猜測是對的，不過還有一些細節的問題，是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。”
“是什麼？”
得知了自己的猜測是正確的，燕嘯然忍不住出聲問道。
對於這樣的禁忌的事情，他是步伐做到不聞不問的。
同時，他對於京城旁邊的季佳峰也多了幾分警惕。
季佳峰追求的也同樣是長生不老，當時他們對於長生的辦法並瞭解，所以認為季佳峰還是極有可能透過顧晚舟來達到自己的目的，不過現在看來，季佳峰未必沒有拿著其他人的生命做實驗的可能。
這樣殘忍的事情，他是不能坐視不管的，無論到底長生有多麼的誘惑人，他都不能容忍透過這樣的殘忍的手段達到目的。
所以，他現在對於月神筆記裡面的細節問題，也十分的在意。
顧晚舟張張嘴，又搖搖頭，“我一時解釋不清楚，這裡面更多的是手段和方法的問題，這涉及到了醫學上許多專業和有爭議的問題，月神用的思路，是我們常人根本想象不出來的，我們繼續往下看吧。”
其中有很多的問題，是她現在解釋不清楚的，而且在專業上的事情，她也有些不地方沒有看明白。
不過由於月神的最後沒有寫結論，所以她也不知道月神到底成功了沒有，只好繼續往下看。
燕嘯然看著顧晚舟的神情，就知道她現在十分的認真，不過心裡卻總是有些疑問。
看著顧晚舟臉上已經開始近乎於冷漠的神情，他有些擔心，眼前的人會不會也會因為醫學研究，而做出常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來。
畢竟，有些在某些方面特別痴迷的人，常常其他人不能理解的行為，在其他的領域倒還罷了，可是在醫學領域，那很有可能是和人命有關的事情，他不能做到無視。
“月神有沒有做出什麼天.怒人怨的事情，她到底是不是用南蠻部落的人做實驗？她到底做了什麼？”
聽到燕嘯然一連串的帶著焦急和質問的發問，顧晚舟終於從自己的思緒裡回過神來，然後看著燕嘯然，定定的看了幾秒鐘，才回答他的問題。
“是，南蠻部落可以說就是月神的試驗品，不過，月神也沒有你想的這麼殘忍，而且這一份筆記還沒有看完，現在就下結論，是不客觀的。”
燕嘯然沉默著看著她，“你覺得這樣做是對的嗎？”
顧晚舟皺了下眉頭，“看完這一本筆記，瞭解清楚月神到底做了什麼，再下結論，我現在不想發表看法。”
關於醫學實驗的倫理，其實也不是一成不變的，隨著時代的發展，有一些在上一個世紀被看作是洪水猛獸的手段，很有可能變成普遍的研究方法。
而在她的那個世界，對於醫學實驗的開放性和包容性，已經是人類史上最包容的時代，不過人們普遍不能進接受的倫理是直接拿活人做實驗，還有就是克隆人，以及基因編排嬰兒等。
簡單來說，就是獨立的器官實驗，人們是可以接受的，可是如果一旦牽扯到整個人體，這在當時的道德倫理下，是不能容忍的。
不過，月神的做法猛一看上去是不能接受，不過她的具體做法也不是不能理解，所以，要評價月神，不能連一本筆記都看不完，就下結論。
她相對來講，還是比較客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