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她剛剛說完這句話,就有些搖搖欲墜,手裡的酒杯終於掉了下來。
燕嘯然沒有去理那個掉落的酒杯,而是迅速的抱住了顧晚舟,“晚舟,晚舟!來人,快來人,叫大夫!”
燕嘯然一邊抱起了顧晚舟完裡面走,一邊大聲的吩咐叫大夫。
而倪玉剛更是嚇得破了膽,如果顧晚舟有什麼不好,他一定難逃其咎。
畢竟是他說要帶著大小官員來拜見的,而且,其實燕嘯然來之前,城主府裡的一切都是他在搭理的包括這一頓酒席,其實都是他提前準備好的。
“沒事,不要怕攝政王不是不辨是非的人。”
看到倪玉剛嚇得臉色蒼白,幾乎要坐不穩,到了現在,下人們都去叫大夫了,他還是一副受驚的樣子,林語城連忙在一邊安慰著說道。
倪玉剛僵硬的扭過頭,看著他,“為什麼呢,那一杯酒並我沒有什麼問題啊,今日的酒席你就是知道的,都是再三檢查過的……”
林語城點點頭,“我知道,所以這並不怪你,顧大可能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,比如一路上舟車勞頓,身體有些吃不消,比如她身體原本就有些不好,什麼可能都有,你不要自己下自己。”
倪玉剛聽了林語城的分析,才覺得自己的三魂七魄回來了一點,“不錯,不一定就是喝酒的緣故,對了,叫大夫,大夫來了沒有!”
林語城看到他已經恢復了正常,說道:“剛才就已經有人去叫了,你現在要做的,就是怎麼封住這些人的口。”
林語城說著,看了看在廳堂上坐著的一眾大小官員。
倪玉剛此時看著大家,看著自己往日的部下,終於找回了自己的感覺。
他之前在韓州,一開始的時候,可能因為齊王的事情,以至於讓自己的威信不高,可是後來有了顧晚舟和燕嘯然的幫扶,再加上他對於工商業的事情,確實是很傷心,百姓們得到了實實在在的實惠,所以現在他在韓州官員的心裡的形象還是很高大的,平日裡的政令,沒有實行不下去的。
所以,此時,面對著一種大小官員,他又拿出了自己的威嚴。
看到倪玉剛恢復了一王二常態,林語城才放下心來,不過,與此同時,他也在自己的心裡琢磨著,顧晚舟到底是怎麼回事。
雖然剛才在暗衛倪玉剛的時候,他已經找出了幾種可能,都是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,可是也不派出,他們的酒席還是出了問題。
畢竟,聽說現在天子正在推行新的政令,而且對於朝中的所有的官員,都又十分大的打擊,而這個新的政令,就是燕嘯然提出來的,所以也不排除,會有人派來刺殺他們。
而這廂,燕嘯然抱著顧晚舟,還沒有走幾步,顧晚舟就已經徹底的昏了過去,不省人事的樣子。
燕嘯然記得滿頭大汗,額頭的青筋都冒出來了。“大夫,大夫呢!你們這一群飯桶,大夫呢!”
他衝著自己身邊短髮憤怒的大吼道。
同時,又對著顧晚舟輕柔的呼喊著,“晚舟,晚舟,你醒醒,你醒醒啊,你怎麼了,你到底是怎麼了,你不能拋下我一個人,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啊!”
他說著,幾乎就要哭出來,可是強大的自制力,讓他又強忍著自己心裡的悲痛。
顧晚舟在睡夢中,似乎聽到了燕嘯然的聲音,她想要回應,可是自己現在的情況也十分的危急。
因為,她再次回到了自己熟悉的那個夢境,就是一個簡直是一道黑色影子一樣的人,來竊取她自己珍藏的一個小盒子。
她經過以前的分析,已經得出了這個小盒子就是自己背心深處最珍貴的東西的結論,從夢境的象徵意義上,她也不能讓那個黑色的影子得逞,因為一旦失去了自己最為珍貴的東西,最自己的影響將是無形而巨大的。
所以她現在正在和黑色的影子博弈。
可是黑影現在似乎已經不再怕他了,只是一個勁的往前闖,而那個被自己保護著的小小的盒子,似乎和開始發生了有些變化,即使在夢境裡,她似乎也聞到了熟悉的醫院裡的消毒水的味道。
而當她去看向那個小盒子的時候,小盒子不停地變換著自己的面貌,一會兒是自己在醫院裡忙碌的剪影,一會兒是冷冰冰的實驗儀器,各種各樣的是眼藥水,一會兒又變換成了一張張人臉。
這些人臉,她並不認識,但是其中有一道身影,她卻覺得莫名的熟悉。
但是因為那個黑色的影子,就在自己的面前,所以她也不能仔細的去辨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