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,又唯恐顧晚舟不答應,又自己接著自己的話茬說道:“我們和單王是兒女親家,地位和單王也差不到哪裡去,公主殿下為我的兒媳婦接生,和為單幽接生,那是一樣的,也不會沒落了公主您的身份!”
張氏一邊說著,一邊眼巴巴的看著顧晚舟。
不過,王她並沒有等到顧晚舟答應的話語,反而是等到了程嬤嬤的一聲厲喝,“住嘴!”
張氏正興高采烈的說著,忽然被人吼了一聲,也是嚇了一跳,不過看到竟然是顧晚舟身後的一個嬤嬤衝著自己吼得,自己的那股子潑辣勁兒就上來了,“你是那裡的狗奴才,竟然也配來說我!”
她說完,忽然意識到程嬤嬤就是顧晚舟手下的人,於是就立刻住了嘴,有些受驚的看著顧晚舟。
顧晚舟淡淡的說道:“她不是哪裡的狗奴才,她是我的嬤嬤。”
她此時,眼裡沒有一點的溫情,看著張氏的眼神,淡漠的讓人窒息。
而程嬤嬤在聽了顧晚舟的話之後,心裡感激的不行,甚至當場就險些落下淚了。
不過她到底是多年的老人了,控制自己的情緒的能力還是有的。
她先是朝著顧晚舟行了一禮,然後對著張氏說道:“大膽張氏,竟然對公主指手畫腳,公主是多麼尊貴的人,怎麼可能會去給你拿不知道是哪門子的兒媳婦接生!你把公主的威儀放哪裡了,王室的尊嚴有沒有被你放在眼裡!”
程嬤嬤這幾句話說的一點都不客氣,甚至是直接給張氏扣了一個對王室不敬的帽子。
張氏張了張嘴,辯解道:“我這不是看著單王過來了,我就想著,公主這麼好說話……”
程嬤嬤冷笑了一聲,“單王是什麼身份?你是什麼身份?單小姐和我們公主是什麼交情,你和我們公主又是什麼交情?單王和我們王爺是什麼交情,你是哪一家府上的,和我們王爺又是什麼交情?”
張氏此時委屈的不行,幾乎要落下淚來。
這個時候,一個女子走到了張氏的面前,擋在張氏的身前跪在了顧晚舟面前。
“姑母不懂事,還請公主見諒,我在這裡替姑母給公主請罪了,請公主責罰!”
她說完,對著顧晚舟磕了頭,然後抬起頭,目光堅定的看著程嬤嬤。
“我們門戶低,不該和公主和攝政王攀交,還請這位嬤嬤,口下留情,繞了我姑母的名聲吧!”
她說完竟然對著程嬤嬤也彎下了身子,雖然沒有磕頭,可是跪著彎腰,也是不得了的大禮了。
顧晚舟看著眼前的女子,不過是十七八歲的樣子,看上去嬌柔的不行,似乎一陣風就能吹到似的,而現在她又是筆挺的跪在了自己的面前,看上去又是那樣的堅強。
這樣的柔弱和堅強完美的結合在一起,就是顧晚舟自己,甚至也有些於心不忍,甚至想現在就答應她的一切要求。
不過,她經歷了那麼多的風浪,此時也不是一個輕易就能心軟的人了,她看著眼前的女子,不疾不徐的問道:“你是哪家的女子?”
那女子忽然就害羞了起來,先看了一眼燕嘯然,然後才看著顧晚舟,說道:“民女出身並不顯赫,是吳州知州的女兒,現在在姑母家裡寄居。”
顧晚舟原本只是覺得這個女子是個心機女,她一開口,就說張氏不懂事,先給張氏洗白,然後讓自己不計較,還讓自己責罰她,給自己塑造了一個殘暴不講理的形象而,而且動不動就下跪,看上去是謙卑,實際是則是在無形的逼迫人。
所以她對這個女子的第一印象就不怎好,但是她心裡想的也不過是怎麼教訓一下她。
可是她現在看著自己之前,又看了一眼燕嘯然,這就耐人尋味了。
“你認識攝政王?”
那女子臉上的表情更加的害羞了,“民女和攝政王曾經有過一面之緣。”
她說著,害羞的低下了頭。
顧晚舟看了一眼自己身邊的燕嘯然,然後又看向了自己眼前的女子,“抬起頭來。”
那女子嬌羞的抬頭,不過目光情意綿綿,更多的是悄悄的看著燕嘯然。
顧晚舟問燕嘯然,“你認識這個女子嗎?”
燕嘯然不悅的皺起了眉頭,“不認識。”
顧晚舟看著女子的臉色也冷了下來,“攝政王說不認識你。”
那女子此時終於有了光明正大的機會,把自己的目光看向了燕嘯然,“攝政王殿下不記得了嗎?當時在吳州的時候,恰逢齊王作亂,是你在我們逃亡的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