靜兒看著顧晚舟片刻的迷茫,片刻又是恍然的神情,也並沒有多說,只是笑而不語。
本來,松華宮裡住的那些太妃,就和天子沒有什麼關係,現在天子還給他們一口飯吃,就已經是聖恩隆重了,至於其他的,就是天子也管不了這麼多。
再說了,現在是國家有難,人民剛剛從戰爭而的陰霾裡走出來沒有多久,國庫空虛,就是天子的寢殿,也已經很久沒有修理了,更何況是太妃們住的地方呢!
所以,她也不怕顧晚舟知道自己說的是謊言,而且她也相信,顧晚舟不會愚蠢到追究自己的謊言。
於是乎,兩人說說笑笑的,就一路往松華宮走去。
不過,出乎兩人意料的是,兩人還沒有到地方,就被人攔著了。
“參見公主殿下,參見靜兒姑娘,不知兩位大駕光臨,是有什麼吩咐?”
一個小太監,在半路上冒了出來,擋住了他們前進的路,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,行禮說道。
這小太監雖然也是一副討好的樣子,可以一雙眼睛卻滴溜溜的轉著,似乎在想著什麼注意。
靜兒當即就露出了不悅的面容,“你是哪個宮裡的人,怎麼這麼無禮?我和公主有什麼事情,是你能過問的嗎?你們這裡的管事太監呢,讓他過來!”
那小太監還是一臉的笑容,“靜兒姑娘不要惱怒,您是不知道,松華宮這裡和宮裡的其他地方不一樣,這裡年久失修,有些地方看上去甚是不堪入目,奴才這不是怕髒了您和公主的眼,所以才問冒昧的問一聲,如果您有什麼吩咐,小的這個給你們辦好。”
靜兒聽了,更加的不悅了,難得的露出了怒容。
她在宮裡這麼久,雖然一直只是一個女官的身份,可是實際上,她和天子是什麼關係,所有人都心知肚明,也從來沒有那個宮女太監,竟然敢如此和她說話。
而顧晚舟則是玩味的看著這個太監,心裡更加的肯定了這裡面有事情。
不過,她們現在明面上的目的是來看看松華宮,而蕭妃只不過是松華宮裡的其中一位住客而已,但是松華宮裡的骯髒事件,一定不只只是只有蕭妃這裡才有。
所以如果她們這一次硬要闖進去的話,說不定會牽扯出其他的麻煩來。
如果牽扯出來其他的麻煩,自己可以忽視,可是靜兒卻不能忽視,那麼又會耽誤他們的時間。
想到這裡,她按住了靜兒的手,對著那小太監說道:“我記得你們這裡有一個叫紅藥的宮女,你把她帶過來,我有話問她。”
聽到紅藥的名字,那小太監的臉色變了幾變,“公主,您這不是為奴才嗎,那紅藥,早就已經死了,現在屍體恐怕都沒有了吧。”
這一下,顧晚舟和靜兒兩人是同時的愣住了。
作為對於蕭妃比較關注的幾個人,她們兩個都知道紅藥其實是蕭妃身邊的大宮女,即使蕭妃現在在這個松華宮裡,紅藥也一直在蕭妃的身邊伺候。
可是現在,紅藥卻已經死了,就連屍體都找不到了,那蕭妃呢?
顧晚舟此時臉上的表情也不好看了,她看著這個小太監,語氣裡都是掩飾不住的怒氣,“我記得你們這裡有一個姓張的太監吧?我記得上一次他可是向我保證了一定會保住紅藥的性命,你現在讓他來見我!”
那小太監笑著說道:“公主殿下,您要見張公公,奴才自然會立刻去通傳,可是現在張公公他不在這裡啊。”
靜兒怒道:“這松華宮可是讓他主主管的,他不在這裡,還能在哪裡!”
她對於松華宮確實不夠重視,所以一開始並沒有想起松華宮裡的任何事情,可是現在,經過了這幾個回合問答,她已經想起了松華宮裡的太監是她親自任命的。
那小太監立刻哭著一張臉說道:“靜兒姑娘,您是有所不知,我們這裡雖然看上去是被人遺忘的角落,但凡有一點好東西,都沒有人會想起我們,可是一旦有什麼活計,有什麼落不到好處的,都會想到我們這裡來,這不,張公公已經又被內務府的叫去了。”
靜兒這一次是真的冷笑了,“這麼說,張公公翫忽職守,還是內務府的不是了?”
那小太監立刻道:“可不敢這樣說,你內務府可說我們的衣食父母,稍有不如意,他們在剋扣一點什麼東西,我們的日子可怎麼過呀。”
這一次,連顧晚舟都聽不下去了。
她的火爆脾氣又上來了。
她冷眼看了一眼眼前的這小太監,冷冷的道:“香葉,前面當了一隻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