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,金銘的出現,是一個不小的事情,至少現在季佳峰和他的同門都沒有任何的訊息,他們的探查也沒有任何的收穫,所以金銘就是他們現在的突破口。
所以,考慮到整個事情的重大關係,她並沒有自己立刻就下定了決心,而是等著晚上燕嘯然的到來。
而燕嘯然此時也揣著從韓州來的信件,在天子的乾明殿裡應對。
在商量好了朝政以後,天子忽然目光灼灼的看著燕嘯然。
“陛下還有什麼事情?”
燕嘯然不慌不忙的問道。
天子看著燕嘯然,“攝政王,你是我們倉隋國的攝政王爺,權力不在我之下,而且你現在和我的王妹有婚約,你們很快就要成親,成為王親國戚,到時候,你更是權勢通天。”
天子說的極為緩慢,不過燕嘯然聽著,心裡卻十分的不舒服。
“陛下,臣已經多次請求,免去臣攝政王的職位。攝政王一職,本就是為了國家的安穩,而採取的權宜之計,現在陛下已經親政,我這個攝政王,也確實該退位了。”
燕嘯然說著,就要解下自己身上佩戴的攝政王的印章。
在倉隋國,還沒有出現官員的等級配飾,一般都是以印章為身份的象徵。
天子看到燕嘯然馬上就要解下自己的印章,連忙走下自己的作為,快步走到他的面前,“攝政王這是做什麼你,朕已經說了,朕現在需要你,倉隋國的百姓也需要你,朕剛剛的話,並沒有其他的意思,你不要多想。”
燕嘯然神情嚴肅,“陛下,陛下對我一如既往地信任,這一點我一直都記在心裡,不過現在確實也已經到了我退位的時候了,我之前就說過,無論如何,等到我和公主成親之後,這個攝政王,我是絕對不會再做的。”
天子的眼光閃爍,不過在看到燕嘯然堅定地眼神的時候,他的心也終於放了下來。
其實之前,燕嘯然確實有一次已經把攝政王的印章交給他了,就是在燕嘯然和顧晚舟兩人要去韓州主持工商業論壇的時候。
不過那個時候,他為了國家局勢的穩定,而且那個時候,他要進行新政的改革,唯恐一旦沒有了燕嘯然的隱形支援,自己將弄不住這一幫老臣,所以就沒有允許燕嘯然退位。
不過現在,他已經掌握了所有的朝臣的勢力,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害怕的,但是又害怕自己剛剛親政,就剝奪了燕嘯然的攝政王之位,給自己留下不賢的名聲,所以就一直沒有說。
一直到處今天燕嘯然和顧晚舟兩人,再次來到乾明殿,他才注意到,這兩個人暗中掌握的秘密,其實早就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。
對於倉隋國藏在暗中的勢力,就是自己這個天子,也沒有這兩個人掌握的多。的這又給了他一種緊迫的危機感。
因為一旦他這個時候,不剝奪掉燕嘯然的攝政王之位,他以後恐怕更沒有機會這樣去做了。
所以才有了他今日的這一番話。
而燕嘯然也沒有讓他失望,一如既往地對於這個位置並沒有表現出留戀之意。
他很滿意。
“攝政王為倉隋國所做的一切,朕和倉隋國的百姓們,都會永遠的記在心裡,我會讓內閣的大學士,為你做傳。”
燕嘯然連忙驚恐的道:“陛下,萬萬不可如此,臣何德何能,竟然要讓大學士為臣立傳,請陛下不要折煞臣了。”
燕嘯然一開始確實是比較輕鬆的心態,對於這個攝政王的位子,他確實是可有可無,所以和天子說話也比較的隨意。
可是現在,聽著天子的意思,似乎是有意要捧殺自己,他不得不又小心了起來,就連自稱也已經從“我”變成了“臣”。
而天子對於燕嘯然的臣服則表示很滿意,他就怕燕嘯然表面上說自己不留戀王位,實際上對自己懷恨在心。
現在看來,燕嘯然對自己還是又懼怕之心的,所以他想著燕嘯然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。
“攝政王謙虛了,你個公主的事蹟,早已經傳遍了倉隋國大江南北。”
天子看著燕嘯然,不動聲色的說道。
燕嘯然此時看著天子,繼續自己謙虛的表演,“那不過是些無知的小民編造的自娛自樂的玩笑罷了,就算是傳遍了大江南北,那也是公主的美名。”
“攝政王你過於謙虛了,”天子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,然後忽然又轉移了話題,“今日早上,朕看著你和公主在聽了欽天監監正的話以後,都有不同程度的反應,你們到底還知道一些什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