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掌櫃的見兩個官差已經十分的不耐煩,於是只好和官差一起走了。
不過,他一路上,還是不停的絮叨著自己是無罪的,他也不知道那個店小二是怎麼死的。
而在他們離開之後,眾人紛紛開始議論。
“這家的老闆也是倒黴,昨天才接了一個大單子,今日就去了公堂,倒黴!”
“說起來,也是他沒有這個才氣,不然的話,十兩銀子,不僅他老婆生產辦酒宴的錢有了,就連這個小客棧,一個月沒有客人也可以維持的下去了。”
“不過,你們覺得奇怪不,那人出手這麼大方,看上去不是個缺錢的人,怎麼會來我們城西這一種小地方來住宿!我要是有十兩銀子,我就去城裡那些豪華的大酒店去住一晚!”
“你就想得美吧!城裡的大酒店是我們這種人住得起的嗎?不過說起來,現在城裡新興的好幾個大酒店,聽著就很高檔,也不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能享到那個福氣……”
人群的話題開始漸漸地偏離,客棧的店小二也心不在焉的伺候著眾人。
個其實店裡出了這樣的人命案子,按講理客棧是要關門的,況且他們的掌櫃的都已經被叫走了。
可是,如果現在關門,他們就沒有收入,自己的工錢有沒有著落了……
“發什麼愁,聽說這一次剛剛上任的張大人,是一個有名的好官,不會冤枉我們掌櫃的了,你就安心的幹活吧!”
掌櫃的老丈人臨時過來幫忙,看到店小二這麼愁眉苦臉,忍不住呵斥道。
那店小二擋下了自己手裡的水壺,“其實我自己心裡也不踏實,我昨天晚上還和他說話了呢,你說他死的這麼慘,會不會半夜來找我!”
“胡想什麼呢!這麼神神道道的事情,沒有根據!你就安心地做你的事情,他死的這麼慘,一定是他生前做了什麼得罪神靈的事情,才會讓他這麼慘!”
老丈人的話引起了店小二的認同,不過也不是很認同,“他這個人雖然說說話不咋地,不過倒也沒有做過幾件虧心事就是嘴上的功夫實在是惹人討厭,經常在背後議論客人,你說讓人家聽了心裡多不是滋味,就那昨天晚上來說吧……”
他話說了一半,忽然說不下去了,因為他想起了昨天那個音容特別醜陋的房客。
他剛剛看到那個房客的時候,也被房客的面目嚇了一跳,但是他隨即就感受到了來自房客的惡意。
他越想房客當時看著自己的眼神,越覺得自己的心裡膽顫,於是自己就停止了話頭,開始悶著頭幹活。
而老丈人看著店小二不再說無關的話題,開始認真的幹活,也沒有繼續計較的,只是搖頭說了一句,“年輕人啊,還是經歷的事情少……”
不過很快,官府又來人,來叫店裡還剩下的唯一的一個店小二。
正在悶頭幹活的店小二,聽到了官差來叫自己。
聽到有人來叫自己,他腦海裡第一時間冒出來的,竟然是昨天的那個房客的身影。
一張老臉上都是中恆交錯的皺紋,一口黃牙似乎都是腐臭的味道,就連眼睛,也有些不正常的發黃,似乎被那個人看一眼,自己就會被厄運纏身一樣。
“不是的,不是我,我沒有說他的壞話!”
這個店小二有些心驚似的,似乎在胡言亂語。
而前來額兩個官差,看到店小二這個樣子,對視了一眼,似乎都覺得這個店小二有問題,於是二話不說,就上前插著他,“有什麼話你到大堂上給我們老爺說去。”
店小二被帶走之後,客棧裡不免又是一場騷動。
不過,這裡已經見慣了各種的生老病死,他們窮人的生活和富人還不一樣,任何一樣的災難,哪怕是一場小小的生病,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。
所以,他們是脆弱的,同時又是無情的冷漠了。
他們對於客棧裡的人紛紛被帶走,只有冷漠的圍觀,議論,看熱鬧。
而掌櫃的老丈人卻憑著自己幾十年的生存經驗裡,嗅出了意思不平常的味道,他當下便找了個理由,把客棧關掉了。
而客棧即使關門了,除了又多了幾聲議論,也沒有在人群裡泛起什麼浪花。
一晃兒,三天的時間就過去了。
顧晚舟這三天一直在公主府裡面,除了第一天的時候,是她和燕嘯然兩人獨處,第二天開始,就不停第有人再次前來拜賀。
她也不知道,倉隋國的規矩,怎麼都這麼的繁瑣。
不過,這幾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