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黏在燕嘯然曾經對他有恩的份上,他也並不能違背自己的良心,說燕嘯然其實是撒謊。
“陛下,臣親眼所見,攝政王的背部,都是傷疤,有些甚至還沒有開始癒合,看上去十分的可怖下人,如果是一般的人,根本承受不了這一份傷痛。”
“陛下如果不相信的話,可以在派其他的太醫前去檢視!”
他說著,跪在了地上,一副決然的樣子。
天子狐疑的看著他,“你當真沒有欺騙朕?”
王太醫堅決道:“臣所言,但凡有一個字是謊言,臣立刻就死在陛下的面前。”
天子臉色一變,“大膽,乾明殿裡可是你撒潑的地方!”
王太醫立刻磕頭,但是並沒有說話。
天子看著王太醫,知道他十有七八並沒有說謊,這樣一來,自己想要找燕嘯然的麻煩就沒有證據了。
而且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的表現,並不能體現一個明君應有的風度,想到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,心裡就無比的煩躁。
“朕知道了,你下去吧。”
王太醫看著天子並沒有達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就心煩意亂的樣子,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,就離開了。
而天子在太醫離開之後,就無比的懊惱。
要是他早知道燕嘯然確實是帶著傷回來的,一定不會像之前那樣的小氣,這讓他之前表現出來的委屈和不不甘心,甚至是憤怒,都像是一個笑話。
可是現在,所有的一切都已經晚了,恐怕已經有不少人已經看出來,自己對於燕嘯然心裡已經有意見了。
而且,恐怕攝政王也有所察覺了,就是不知道,他會不會因此而對自己也有意見,從而真的開始走上了和自己對著幹的道路?
年輕的天子心裡無比的憂慮。
“走,出去走。”
他覺得這個若大的宮殿,可是卻讓人憋得喘不過氣來,便吩咐趙德全和自己一起出去走走。
趙德全自然無不順從。
他們走著走著,不知不覺的走到了王后的宮殿。
天子看著宮殿裡還有幾處的燈火,並不像以前那樣,只要自己來,就燈火輝煌的樣子,不由得心裡十分的感慨。
而趙德全看著天子,在一邊小心翼翼的道:“陛下,是否要進去看看?”
天子嘆了一口氣,說道:“此時母后想必已經睡下了,我們走吧。”
自從經過了蕭妃的刺激之後,王后暈過去了,雖然後來清醒了,但是卻徹底的癱瘓了。
天子在這之後,其實也去看過幾次,只是每一次,看到王后從端莊雍容的貴婦,變成了一個吃喝拉松都要人伺候的邋遢的夫人,他心裡就不適應。
他心裡雖然惦念著和王后的母子之情,可是這一份親情,畢竟沒有經過多少的時間的培養,正在母子兩人剛剛開始齊心相處的時候,就這樣的被打斷了。
所以天子其實經常來看王后,其實已經是不錯的了。
趙德全聽了,也只是微微的嘆了一口氣,就不再說話。
“趙公公認為朕做的不妥?”
天子隨口問道。
自從王后癱瘓,他在宮裡就已經沒有了可以依靠的人。
雖然靜兒可以讓他很放鬆,而且有很多事情都可以和靜兒說,可是靜兒的很多辦法打,在他看來,都是一些婦人的手段,並不能拿到檯面上來。
所以他有時候無意的竟然想聽聽趙德全是怎麼想的。
雖然天子是隨意發問,可是趙德全並不敢隨意回答。
“回陛下,老奴以為,陛下實在是個孝子。王后娘娘雖然和陛下又血脈親情,可是畢竟沒有撫養過陛下,陛下能時不時地來給王后娘娘請安,就已經是賢良的了。只是……”
天子側眼看著趙德全,“可是什麼?”
趙德全這才繼續說道:“可是王后娘娘畢竟是曾經的王后,陛下現在還沒有大婚,王后娘娘主宰者鳳棲宮,倒也不是沒有什麼不可以的。”
“但是陛下遲早是要自己成家立業的,這未來的後宮主位,還是早些騰出來比較好。還有就是稱呼的問題,現在王后已經不是王后,而是太后了。”
天子這才一下恍然,“你說得對。以後嚴令所有的宮女,不可再稱呼錯了。”
“是。”
趙德全立刻應下。
其實一開始他就已經開始改口了,不過天子並沒有這個意識,而王后宮裡的人並不想失去現在的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