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時候,一直默默無聞,即使這一次也同樣的參與了對齊王的戰爭,但卻並沒有被大家熟悉的單王,理所當然的進入了天子的視線。
只是天子派系沒有想到的是,單王和燕嘯然兩人,其實早已經在對付齊王的過程中,產生了惺惺相惜的情感,此時兩人已經是無話不談的莫逆之交。
所以,單王自然把天子想要利用自己,制衡燕嘯然的想法給說了出來。
燕嘯然雖然意外,不過也並沒有過於驚訝,畢竟這樣的事,遲早都是會發生的。
單王的意思是,他可以先假意答應天子,明面上和燕嘯然兩人抗衡,可是實際上陽奉陰違。
但是燕嘯然否決了他的提議。
“本王現在已經無意於朝堂,直等到天子現在處理好自己的事,政治穩定了之後,本王就會退隱,一直在封地上。”
燕嘯然語氣深沉的說道。
單王並沒有接話。
他其實贊同燕嘯然做法,實際是,他自己也有想要回到自己的封地,一直不出來的想法。
可是這件事,對於目前的他來說,並不是一件可能的事。
首先,如果他和燕嘯然兩人都退出了朝堂,那麼他們對於京城裡的一切,瞭解的必將緩慢,少不得自己在京城裡的耳目,會越來越不靈敏。
而到了一定的程度的時候,他們的封地和封號,也許就會成為天子的野心,也許倉隋國以後,真的沒有了異姓王。
如果他只有自己一個人,他倒是無所謂,就是一個人逍遙於江湖之上,也不會覺得落魄。
可是他還有一個女兒,他的女兒被他養的十分的嬌氣,如果沒有了這一切的光環和特權,他不知道自己的女兒能不能適應。
而且自己的女婿蘇佩廷,除了在對待自己的女兒是真心的這一點之外,蘇佩廷的所有條件,都和他以前想象中的女婿的條件差了一些。
所以,他也必須要在朝堂上為自己的女婿出力氣,讓自己的女婿在朝堂上有立足之地,這樣一來,才能長久的保住自己女兒優越的生活。
燕嘯然看著單王沉思的樣子,對於他的想法,也多少了解一些。
“隨著時間的推移,一切是浮雲,有句話說的好,糞土當年萬戶侯,我們現在的風格,不久之後,只後人評說的一些史料罷了。”
“而且,”燕嘯然看著單王,認真的說道,“就算我們兩個保住了我們現在打下來的江山,可是現在畢竟已經不是剛開國的時候了,異姓王已經不是一種榮譽,不是天子的信任,而是天子的砒霜。”
單王忽然看著燕嘯然。
這個年輕人,想事情也是這樣的透徹,而且看上去似乎比他還要豁達。
燕嘯然看著他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便不再繼續解釋,而是接著往下說:“所有的事都有可能變,可是資產在世界上的流通,是不會變的。”
單王聽了,哈哈大笑,說道:“你這是在為你未來的王妃拉股東嗎?”
因為工商業的興起,即使是單王,也已經對這些商業上的新詞彙,有了一些瞭解。
燕嘯然也同時哈哈大笑說道:“你也可以這樣認為,不過這確實是一個至理名言。”
單王笑著說道:“沒有想到,我到了這個年紀,還有被年輕的小子開導的時候。”
燕嘯然也笑了,“歷史是向前推進的,自然有我們年輕人開始教導你們了,哈哈哈……”
這其實是從顧晚舟那裡學來的狡辯之詞,不過此時用在這裡,倒也恰當。
單王哈哈大笑,“走,我們去看看他們兩個。”
兩人出了書房,就有下人來報,說宴席已經安置好了。
單王便讓他們去佈置宴席,自己則和燕嘯然一起去看顧晚舟和單幽。
兩人來到了單幽的院子,還沒有進屋子裡,就聽到了一陣陣女子的笑聲。
兩個男人同時露出了老父一樣的微笑。
單王是欣慰自己的女兒現在心情好,這樣對她的身體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好。
而燕嘯然則是欣慰,之前顧晚舟還在和自己說,在京城裡沒有人可以交往,此時聽到她和自己的手帕相處的這麼開心,自然也替顧晚舟開心。
而顧晚舟和單幽兩人說著私房話,在聽到了燕嘯然和單王來了的時候,連忙收住了話題。
單幽因為身子還沒有好利索,於是顧晚舟和單幽的宴席,就擺在了單幽的院子裡,雖然簡單,但是十分的溫馨,而且並沒有因為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