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嘯然有些奇怪的問道:“什麼真象?”
顧晚舟連忙搖頭,說道:“沒什什麼,就是覺得靜兒的身世,也過於曲折了,就像那些畫本子裡的故事。”
燕嘯然笑了一下,“你喜歡看話本子?我哪裡還有一些,你要不要看?”
顧晚舟現在是大忙之後的輕鬆時期,這一段時間,一直想給自己休個假,現在商會和其他的事,她都沒有怎麼過問,所以常聽到燕嘯然說看話本子,她倒是也可有可無,說道:“可以啊,你拿過來,我閒著無聊就打發打發時間。”
誰知燕嘯然卻低聲笑著說道:“這個話本子有趣的很,我們一起看,等到了晚上,沒有什麼瑣事了,我們在燈下一起看本子。”
顧晚舟沒有想到男人還有這樣的小心思,說起來,她和燕嘯然相處的這麼久,兩人都閒下來,做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的時候,還真是不多。
於是她就歡快的答應了下來,“好啊,我們晚上的時候一起看。”
燕嘯然立刻含笑點頭,含情脈脈的看著他說道:“真乖。”
顧晚舟狐疑的看著他,“不就是看個畫本子嗎,我為什麼有一種上當的感覺?”
就好像是她是一隻小綿羊,現在自己乖乖的進入了獵人的陷阱。
燕嘯然連忙笑著說道:“我能騙你什麼,我只是開心,能和你一起看話本子。”
顧晚舟看著他真誠的表情,將信將疑的點點頭,“我就暫且信了你。我們還是說說靜兒吧,她現在怎麼辦?”
燕嘯然再次不屑的笑了一聲,說道:“還能怎麼辦,看看大臣們和天子的博弈,到底是哪一方勝出了唄,如果是天子獲勝,那靜兒和她肚子裡的孩子,就都能保住,如果是大臣們獲勝,那就靜兒的下場,就要由大臣們說了算了。”
顧晚舟從對方的話語裡,聽出了一些薄涼的意味,忽然又想起了,那日在宮宴上,燕嘯然不合常理的嗤笑,於是問道:“那天你在宮宴上就知道了?那你笑什麼呢?”
燕嘯然點點頭,“我笑的是,天子終究是不可靠的,一旦坐上了那個位子,人心容易變,雖然是我們兩個把他扶持上位,可他卻未必粘著我們。我這個攝政王,做不長久了。”
所以燕嘯然說的話,顧晚舟無比的贊同。
對於天子,她其實也是有些微詞的,畢竟當初在天子剛剛登基的時候,對於她和燕嘯然兩人,是多麼的信任,可是後來,卻是對他們兩個人防範的最為嚴密。
所以她也覺得,天子實在是過於薄涼了些。
不過,如果站在天子的角度來看這件事情,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,畢竟燕嘯然現在聲望和權勢,都到了位極人臣的地步,就是天子,也不敢直接和這位攝政王爭鋒,這對於天子來說,畢竟是一個潛在的威脅。
而她自己,則是十分的氣憤天子那日想要用自己來威脅燕嘯然的想法,在那個城樓上,天子看著自己的那個眼神,她現在還是記憶猶新,並且以此來提醒自己,天子並不是一個可靠的人。
“所以,你要辭去攝政王的位子嗎?”
燕嘯然點點頭,“攝政王,不過是在朝政還沒有穩定的時候,為了大局,而不得已設定的一個位子,這個位子上,並不一定要真的有人,所以,我還是早些脫身,早些安全。”
“不過我之前答應過你,要給你一個太平盛世,現在既然天子還在為自己的兒女私情煩惱,那我就只能多在一邊提點提點他了,等到了天下真正太平的時候,我就歸隱。”
他說著,看著顧晚舟,“那個時候,我們一起會封地,雖然沒有京城的綺麗繁華,不過也別有一番風味,你願意和我一起去封地嗎?”
顧晚舟理所當然的回答說道:“那是自然了,其實我也不喜歡京城這個地方,人和人之間的信任太少了,我和他們都沒有什麼話來說。”
燕嘯然聽了,驀然有些心疼,“寧遠侯夫人倒是值得結交。”
顧晚舟道:“不錯,我也知道她是一個好人,這一次你買在前方的戰場,之所以能源源不斷的收到物資,就是寧遠侯夫人在後面努力的結果。”
“不過,我和她雖然惺惺相惜,不過到底是出身不同,有些時候,就是想要親近,可是也沒有交心的感覺。”
燕嘯然看著在自己面前訴苦的女子,似乎是這個時候,才想起來,她不過是一個村婦,而且自己的父母和親人,早就已經不知道了去向,她一直都是孤苦伶仃的一個人。
想到這裡,他不由得抱住了顧晚舟,在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