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薇心下了然。
皇后目前看重她,沈薇自然不能啥都不做。她需要給皇后一點“回報”,博得皇后的好感。
搞好婆媳關係,想辦法讓皇后成為她的依仗之一,她才能在王府站得更穩,她的小金庫才能更充實。
想了想,沈薇一臉感動地告訴錢嬤嬤:“皇后娘娘大恩大德,妾身無以為報。妾身還有一道名為【玉容散】的美容方子,有除皺抗衰、增益姿容之效,願贈給皇后娘娘。”
沈薇今日暗中觀察過,皇后娘娘眼角已經有淡淡的細紋,臉上的皮肉也鬆垮。
送她保養面板的方子,皇后絕對會接受。沒有女子不愛美,皇后也不例外。
沈薇把【玉容散】的方子交給錢嬤嬤,一臉純真質樸:“這是妾身家鄉流傳的方子,頗有奇效。”
錢嬤嬤深深看了眼沈薇,眼裡流露出幾分欣賞:“沈主子有心了。”
親自送走錢嬤嬤,沈薇回到琉璃閣。
她去檢查皇后賞賜她的金銀玉器首飾、銀子、綢緞以及昂貴的補品。
賞賜都裝在一個沉沉的木箱子裡,分量頗重。
“主子,可要將皇后的賞賜放進您的庫房?”容嬤嬤詢問。
沈薇手指撫摸光滑的綢緞,思索片刻:“暫時不用。等王妃回來,把這箱子抬到王妃那裡。”
容嬤嬤一臉困惑。
...
與此同時,公主府後院裡,昭陽公主將晏雲亭攔下。
晏雲亭負手而立,一雙清俊眉眼無波無瀾,風吹起衣角。
昭陽揚起白昔的下巴,嬌聲道:“本公主只是想告訴你,我不會強人所難,用聖旨把你捆在我身邊。”
晏雲亭朝昭陽行了個禮:“微臣愚鈍淺薄,實在高攀不起殿下。殿下今日沒有請旨賜婚,微臣感激。”
昭陽輕哼,負氣地說:“不過晏雲亭,本公主現在喜歡你,將來也許就不喜歡了。”
她追晏雲亭很多年了。
她是活生生的人,她也會感到累。一次次被傷了心,她也會痛。
晏雲亭唇角劃過一絲笑意。
他知道昭陽在說氣話。昭陽愛了他很多年,愛已經刻入骨髓,怎會輕易放棄?
晏雲亭拱手:“公務繁忙,微臣先行離去。”
昭陽站在花園裡,目送晏雲亭離去的頎長背影。院子裡風吹來,他衣角如漣漪散開,背影清俊挺拔。
昭陽不禁失神,自從愛上晏雲亭以後,她總能看到他平穩離去的背影。
晏雲亭留給她的,永遠只有背影。
昭陽捂住心臟,把那股密密麻麻的疼意緩過去。她吩咐侍女雲兒:“把本宮的農具找來,本公主要種菜!再把沈薇給本公主的美容方子研製幾份備用。”
只有忙起來,她才不會陷入無休止的負面情緒裡。
也許沈薇說得對,她愛晏雲亭,只是因為生病了。病好了,愛也許就散了。
...
晏雲亭離開公主府,剛要乘坐馬車離去時,他餘光瞥到站在街角的一抹淡綠色身影。
是澹臺柔。
澹臺柔一襲淡綠羅裙,頭戴一支嵌白玉梅花金簪,不施粉黛,在街角吹拂的風中搖搖欲墜,嬌弱地彷彿隨時都要暈倒。
“柔兒,你怎會來此處?”晏雲亭忙上前,又注意到澹臺柔手裡拎著的藥材包,“生病了?”
澹臺柔勉強一笑,美眸深深望著晏雲亭,眼裡有清澈的淚光:“父親昨夜偶感風寒,我去街上醫館買了些風寒藥,剛巧路過公主府。”
公主府門口,停滿了豪華馬車,達官貴人絡繹不絕。
澹臺柔羨慕道:“雲亭哥哥,公主的生辰宴一定很熱鬧吧。”
晏雲亭道:“陛下和娘娘親臨,自是熱鬧。”
澹臺柔低下頭,蒼白唇角有苦笑:“真好。我小時候隨父親漂泊,生辰都是一個人自己過的。”
晏雲亭一陣憐惜。
是啊,昭陽公主金枝玉葉,過個生辰還有皇帝皇后親臨。澹臺柔出身不高,沒有人為她慶祝生辰,她孤零零長大。
“莫擔心,以後我會陪柔兒過每一個生辰。”晏雲亭溫柔地給出允諾。
澹臺柔美眸浮起感動,她纖細手指輕輕抓住晏雲亭的衣袖,柔聲道:“雲亭哥哥,有你真好。”
那模樣嬌弱又可憐,眼圈透著紅,我見猶憐。
晏雲亭憐惜地將她攬入懷裡。這樣溫柔深情的女子,他不會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