夢境中各種各樣的場景來回切換,吳辜感覺到一種奇怪的失重感讓他不能夠清醒,就那樣在各個環境裡穿梭,一直到最後一個畫面。
又是白茫茫的雪山,那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又一次襲來,凜冽的寒風打在臉上,吳辜感覺到空氣中的血腥氣,絲絲縷縷,卻又忘不了。
熟練的轉頭看,一個血紅色的身影又出現在了熟悉的地方,吳辜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劇烈,又一次抬腳。
令他感到意外的是這一次抬腳居然能夠移動,每一腳踩在積雪上,嘎吱嘎吱的聲音和下陷的感覺讓他內心有些忐忑。
還差一點,就差幾米就可以到他哥身邊了,一步一步的向白茫茫的雪地裡一點紅色移動,在距離目的地兩米的位置,那堵牆又出現了。
吳辜有些煩躁,試圖用手砸這個透明的牆,這個一次又一次阻擋自己前進的牆,但是抬起的手接觸到那個透明的牆的一瞬間,面前的畫面像被打碎的鏡子一樣。
在一瞬間崩塌碎裂,眼前的場景開始重構,組裝,下一瞬,一股巨大的熱浪撲面而來,吳辜被撲的閉了一下眼睛,在睜開眼睛就是白茫茫的一片。
眼前赫然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沙漠,太陽的炙烤讓吳辜發現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變了,那是一種寬大的白袍,頭上一個巨大的兜帽,衣服層層疊疊,下襬的長度可以拖到地上。
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,吳辜能夠感覺到自己似乎正在尋找著什麼地方,向著一個方向一直行走,時間慢慢推移,太陽下山後沙漠上出現溫差,寒風吹過層層衣服打在骨頭上。
迫不得已,找了一個沙丘後面停下,坐下之後,就那樣靜靜的待著,吳辜不明白他在想什麼,好半天才看見他有動作。
那人從衣服的某個口袋裡掏出來水,喝了兩口收起來之後,從自己的脖子上摸出來一個小的銅鏡之類的東西。
透過那個鏡子,吳辜看見了一張臉,一張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臉,那是自己的臉。
鏡子裡那張臉看著鏡子面無表情,突然說了一句話。
“該醒過來了。”
下一秒吳辜眼前的畫面變成了混亂的場景,自己是他的固定在哪裡,能夠看見的場景就是一場可以說是單方面屠殺的戰爭。
不知道為什麼吳辜感覺到了巨大的悲傷感,幾乎就要把他淹沒,拼盡全力想要阻止卻根本動彈不了。
掙扎了好半天才能夠嘶吼著喊出一句:“不要!”
下一秒吳辜猛的睜開眼睛,躺在床上還在急促的喘息,吳辜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正在飛快的跳動,從來沒有過的一種失落瀰漫心頭甚至帶上了一種難過。
吳辜不明白,這到底是什麼,記憶片段?又或者是自己的預言?
太陽穴一抽一抽的疼痛讓他暫停了思考,想伸手摸一下自己的太陽穴,按兩下緩解疼痛,但是剛試圖同自己的手就感覺自己的雙手似乎是被捆著的。
吳辜有一瞬間的慌亂,難不成又被汪家那群狗崽子逮了?他正想著旁邊的張海客注意到他的動靜趕緊過來,看著他的眼睛,好像還不太清醒。
“吳辜?”
張海客在他面前擺了擺手,吳辜被他的手上動作吸引這才像是回過神來,調整自己的呼吸觀察了一下週圍,似乎是醫院的病房?
“水。”
嗓子乾的厲害吳辜有很多問題想問但是最先要解決還是嗓子,張海客把他身上的束縛帶解開,把病床升高一些倒了杯水遞給他。
“發了一夜的高燒,幸虧是沒燒傻,還知道要水喝不然我可不好和你家裡的那幾個交代。”
昨天他們準備找撤回住的地方再做打算,結果他過去喊吳辜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身上到處都滾燙,溫度絕對不正常。
想著是不是那針藥劑和後來用的藥的問題,張海客想著帶他趕緊去最近的醫院,但是就算是最近的也有些距離,他正在這想著怎麼搞的時候,那個叫安玦雲的人過來了。
從自己的揹包裡彈出來了一種特別的藥草,把那曬乾的葉子用水沖洗之後放到他的舌頭下面,然後給吳辜餵了一口自己的血。
張海客全程皺眉,不明白這些人在搞什麼封建迷信的偏方,但是奇怪的是,喝了那一口血之後他的溫度居然真的開始降低了。
但是安玦雲說這種方法只能暫時壓制,不能夠徹底根治,還是得去醫院,先把燒退了,身體的其他情況後面還需要一點點的治療休養。
太陽昇起之前他們到了最近的醫院,雖然沒有很全面,但是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