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也是年少不懂事,從沒想著藏著掖著自己家裡的財,被大家給猜了個遍。
傅氏每年給a大投不少錢,有的老師刻意壓低了自己的身份,跟傅西晏講話都是客客氣氣的。
只有張老師從來不知道也沒了解過他。
大概在張老師的眼裡,傅西晏畢業沒進體制大概就是想靠做律師撈錢。
“張老師還是老樣子。”
“哈哈……不是我老樣子,我就是覺著,學術方面缺一個你怪可惜的。”
張老笑著笑著忽然嚴肅起來。
他臉上的皺紋和頭頂的白髮沒讓他顯老,反而學者儒雅氣質更甚。
一談起“學術”
這兩個字眼中就閃著異樣的光彩。
“……說真的啊西晏,要是你什麼時候想回來了,帶個專案從講師做起。
咱們a大是等著你的。”
“張老師太抬舉我了,”
傅西晏拿起保姆剛剛端過來的茶水抿了一口。
“搞學術,學生早就生疏了。”
“咱們先不扯這個。”
張老看傅西晏態度依然如往常,便適時地轉移話題。
“這次微服私訪,你們得拿出報告來。
雖說局裡也沒給你們發什麼津貼……但畢竟是有利於社會的大事兒、好事兒,還是得拿出十二分的態度。”
“自然。”
傅西晏點點頭,心想張老師果然還是一如既往地嚴謹霸道。
從張老師家出來已然暮色四合。
傅西晏脫了身上的西裝外套搭在手臂走向停車的地方。
“張老師現在還惦記著你呢,怎麼,不體恤體恤恩師的心情,回去當老師?”
陳量驍踢了腳邊的一顆石子,半抬著頭,眼睛都笑眯了看著他。
“不合適。”
傅西晏遠遠地望了眼樹尖,有隻鳥嘰嘰喳喳地圍著一處飛得正歡。
傅西晏拉開車門,陳量驍後面急忙喊:“哎,哪裡不合適,怎麼就不合適了呢!”
是再欠扁不過的語氣。
陳量驍明明比任何人都希望傅西晏不回去當老師,還非要裝成善良勸諫的傻樣兒。
傅西晏沒說話,陳量驍也就不再自找沒趣。
兩人上了車。
“咱這都搞一週了,就是個機器也該塗塗潤滑油了吧。
要不然,今晚去玩會兒?反正張老師說的是今晚會合,我們12點準時回去不就得了?”
陳量驍一手扶著方向盤,一邊看著倒車鏡,想著怎麼把車從擠得要死的車位裡突出來。
傅西晏看了眼周圍的車,知道不好倒車出去。
“我擦,把別的車頂出去得了,誰停車這麼不長眼!”
陳量驍從來沒見過這麼逼仄的停車位,況且側邊路上橫七豎八地臨時停了一輛灰色的霸道。
陳量驍來來回回撥著車,不爽地輕哼了聲。
“你好意思讓張老師背‘他學生撞車。
的鍋?”
這話說得。
也是。
死活還是在張老師家的小區裡,蹭出了火花,怎麼也該傳到老師耳朵裡。
不過張老師人也真是的,明明可以結廬在人境,明明可以住上小洋房,非得把錢如數捐出去。
結果如今跟師母和一小保姆住著五環開外的破小區。
這個點兒,正值下班晚高峰。
連個地下停車場都沒有的小區院牆裡,他們這輛改裝的賓士成功被擠成一坨無用的翔。
上一輩兒的老人,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洋貨?思想這麼先進?傅西晏猛地碰了下方向盤。
陳量驍回神,“艹!
什麼破車都敢往大爺限量版賓士上蹭!”
一分心,差點親上前面一灰塵僕僕的桑塔納。
傅西晏冷笑一聲,“你倒不如說全天下就欺負你一弱弱的小男子。”
他伸了下腿,把車窗開得更大。
這車的空間已經夠大了,可還是憋悶。
陳量驍被噎了這麼一下子,不得不上心:“得得得,我小心點兒還不成麼?”
陳量驍把著方向盤看倒車鏡,前面的車和後面的車就給他留了一手掌寬。
鳥大的地兒……他嘴還不停。
“跟著你大半年了,管我管得跟親兒子似的!
不,我爸這都沒您負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