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位醫生還微微點頭,不約而同看向馮況,“我們記得當時,逝者家屬進來後,逝者的丈夫就站在逝者左手處,他也接觸過逝者身體。”
頓時,所有目光全都看向馮況。
馮況臉色狂變,立馬反駁,“少汙衊我,那是我老婆,我怎麼可能會殺她!那對我有什麼好處?我是戳碰她了,但就憑這個就要冤枉我,太果斷了吧!”
“你們就不要再演戲了,兇手就是你們清風堂的醫生,你們沒有治好我妻子,還將她給醫死,現在不想承擔責任,就要妥協到我的身上,你們還有沒有人性了!”
馮況大聲嘶吼,然後衝向趙植樹,“趙先生,你可要替我做主啊,他栽贓嫁禍給我,這是栽贓!”
“沒錯,這是栽贓,明明就是他操作失誤沒救活我女兒,到頭來還要栽贓給我們,這要是傳出去了,可真就鬧出天大笑話了!”
“退一萬步說,就算真有人下毒,那也絕對不可能是我兒子,我兒子跟兒媳婦感情一直好著的,怎麼可能害她,明明就是你們,是你們!”
家屬們全都炸開。
憤怒的呵斥。
最後全都看向趙植樹,渴望趙植樹做主。
趙植樹微微安撫激動的家屬們,“大家不要激動,我會給大家一個公道的
。”
“那就儘快給,樓下還有無數記者在等著呢,再拖延下去,對醫院可只會更加的不利!”
馮況指著王尚喝道:“有錯就大大方方的承認,醫術不到位就繼續學習,而不是出了事就想著推卸和栽贓,一點作為和擔當都沒有!”
趙植樹無奈地看向王尚,“王院長,你還有其他的證據麼?”
“有的。”
王尚平靜地看了三位醫生一眼,“病人進入手術室期間,所有醫生,以及給她打麻藥的醫護人員,也全都帶著手套,所以不會留下任何指紋。”
“女子手臂處的指紋是誰的,就是誰下的手。”
馮況臉色再次一變,毛髮都豎立起來,下意識就要再反駁。
王尚卻忽然笑了,“還有最簡單直接有效的一個辦法,搜身。”
“搜身?”
眾人疑惑,而馮況則是險些站不穩了。
“沒錯,搜身。”
王尚看著馮況,一字一句說道:“兇手行兇過後,兇器必然還沒來得及處理掉,大機率還留在他身上,在誰的身上搜出了注射器,那麼誰就是兇手。”
“另外,全方位搜找進入過手術室的人員,處手術室後所去過的地方,注射器上有他的指紋,這總跑不了了吧?”
馮況當即面無人色。
王尚的每一句話都如尖刀一樣戳中他心臟,讓他渾身發抖。
因為他所說的句句屬實!
太緊張緣故。
那注射器現在還在他身上根本沒機會去處理掉。
只要一搜,絕對一個準!
絕殺!
“胡說八道,你在胡說八道,根本就沒什麼注射器,全都是你在胡扯!”
馮況母親格外激動。
“就是,明明就是你乾的好事——”
“你憑什麼搜身,你沒資格搜身!”
只有馮況,臉色煞白,已經說不出話來。
他想不明白,為什麼事情這麼快就敗露了,為什麼這群人從事發到一點也沒懷疑!
他們想不通。
想不通就對了。
因為王尚比任何人都想治好女子。
故意弄死她,對王尚的利益沒有一丁點好處!
“嗯,搜身。”
趙植樹點點頭,隨後拿起電話對那邊道:“天光,帶幾位警員上來協助一下工作,要有女警。”
此話一出,家屬們再次亂了陣腳,甚至是絕望。
“趙先生,你真相信他的胡扯嗎?我們都是清白的啊,你不要被他給帶偏了。”
馮況的母親還在做最後掙扎。
其他人臉色全都很難看,充滿惶恐。
趙植樹笑笑:“倘若搜完,卻什麼都沒找到,那麼你們當然就是清白的,我也會給你們主持公道,但現在,你們的嫌疑最大,那怕你們是逝者的家屬,也得接受調查!”
眾人面如死灰。
很快,趙天光帶著三位警員上來,兩男一女。
“對他們搜身,找一個注射器。”
趙植樹指向逝者家屬和三位醫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