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山道場!
今日便是本年度羅天大醮的舉辦首日。
此刻,茅山道場的山門處已經聚集了一大批來自全國各地的道長。
正一派龍虎山道教、茅山後裔、全真等等……
甚至還有一些無門無派的道教散修。
不過今日這等道教盛事,並沒有迂腐陳舊的規矩。
茅山道場秉持著來者皆是客的理念,全心全意接待著各位道士。
此刻,茅山派現任掌門,李青玄雙手籠袖,笑眯起眼,望向山門處的上百位道士。
李青玄緩緩開口道:“諸位道友,不遠萬里奔襲來此,想必一路舟車勞頓,甚是辛苦,今日我茅山派特意為諸位備下了幾壇薄酒,還望諸位登山之前,能豪飲一番!千萬莫要跟貧道客氣!”
話音落下的一瞬間,不見李青玄如何動作,山門處便憑空出現了幾十壇香氣氤氳的酒罈。
一眾道士看的暗自驚奇,紛紛驚歎不已。
“好妙的手段,不愧是李青玄掌教!”
“看來茅山派這一次,是有把握在羅天大醮儀式之上一舉奪魁了?”
“別的暫且不提,單單就說人家茅山派這待客之道,咱們就無可挑剔!連掌教李真人都親自下山迎接咱們了,還要啥腳踏車啊?!”
“……”
一眾道士紛紛上前,端起酒碗就往喉嚨裡面灌酒。
“奇怪……這酒怎麼聞起來淡淡的,喝上一口就走不動路了?!”
一名道士不過是小抿了一口酒罈之中的烈酒,便整個人搖
搖欲墜,一屁股摔倒在地。
別說爬山了,就連站都站不起來!
見此一幕,李青玄笑著搖了搖頭,不動神色地對身旁的一名茅山派弟子說道:“此人道行不淺,根骨卻奇差,不必登山了。”
那名茅山派弟子緩緩點頭道:“是,掌教大人!”
緊接著又陸續有人飲下酒罈之中的酒,皆是酩酊大醉。
一個個壓根兒就爬不了山,就連走路都艱難。
少數幾個道行夠深的道長,倒是能夠把持本心,不受影響。
龍虎山張道存便是如此一位妙人。
張道存笑眯起眼,單手端起酒罈,仰頭將整個酒罈之中的酒悉數服下,卻完全不收任何影響。
他一人喝光一罈酒還不作數,還要接二連三幫龍虎山的弟子們將其餘酒罈裡的酒都飲下。
不多時,張真人便以鬼魅般的身法來回穿梭在各個酒罈之前,將一罈罈烈酒紛紛一飲而盡!
做完這一切後,張道存大袖一揮,抹去嘴角酒水,散盡渾身酒氣,整個人神清氣爽,爽朗笑道:“過癮!”
張道存的聲音在茅山空谷之中來回迴盪,嗓音來去無蹤,卻隱隱蘊含著高深道法。
那些聽聞張道存嗓音的道士們,原本酩酊大醉,一個個都快神志不清了。
可這一刻,卻如同醍醐灌頂一般,紛紛清醒過來!
“怎麼回事?!剛才貧道無非小抿一口酒,結果瞬間就不省人事了,莫非是這酒有問題?!”
那名道長後知後覺地呢喃道。
茅山派掌教李青玄則是笑眯起眼,一雙眼睛直勾勾盯著張道存道:“張真人還真是深藏不露啊,幾年不出山,一出山便輕而易舉破了我這醉仙陣。”
轟!
此言一出,全場啞然。
“醉仙陣?莫非方才那些酒罈,不是真的酒,而是能讓人醉倒的陣法?!”
“聽聞這醉仙陣厲害得很,連神仙都能醉倒,更何況是咱們這些凡人?”
“好你個李真人,沒想到把我們的機票買光也就算了,竟然還在山下襬出這樣一道陣法!真是氣煞我也!”
“……”
就在大部分道士都埋怨不已之際。
姍姍來遲的葉飛,悄然混入龍虎山道士一群弟子之中。
與那些道骨仙風,身穿道袍的道士不同。
葉飛一身休閒裝,白色體恤,牛仔褲,運動鞋,看起來跟在場眾人格格不入!
他一邊在人群之中插科打諢,一邊緩緩笑著走向山門。
“誒,這位道友,你腰上這張符籙畫的不是很正宗啊,都說畫符不知竅,徒惹鬼神笑,你這符籙有形無竅,我看著危險得很吶,小心招惹些不乾淨的東西!”
葉飛掃了一眼一位青年道士腰間懸掛的一張清平無事符,淡然說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