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給我發工資,就算發,也只發一點點。”
辛煥的人設被認識他的人吃透了。
辛煥也沒矢口否認,換了條路:“既然挖不了牆角,那就讓我偷師吧。”
“呃,有人罵過你無賴嗎?”
“這倒還真沒有,怎麼?怕被搶生意啊?我的店開在地靈城,不會跟清靈市的店產生競爭關係。再說了,我現在可是這裡的客人,就算明目張膽的偷師,你也不能拿我怎麼樣吧?”
苗小萌來不及跟辛煥閒聊了,天色漸晚,貓女僕酒館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。
“情詩大杯!”
“明冠中杯!”
“樺樹小杯!”
辛煥目不轉睛的盯著苗小萌手上的動作,發現她還是有點真材實料的,可能是這方面相關的超能力。
當然,辛煥所謂的偷師,只是偷師貓女僕酒館的經營模式,至於調酒手法,他根本不需要,因為他自身就是‘無敵’的調酒師,就算不想親力親為,也可以教出幾個徒弟代勞。
“金色伊甸多奶大杯。”
“月夜暗巷咖啡濃一點中杯。”
“遠礁浮沫氣泡感重一些小杯。”
看著有點奶茶和咖啡的,辛煥也就不疑惑苗小萌剛剛利落的端給自己一杯牛奶了。
“日落後的前夕,戴高帽的渴望,更多絲滑的口感,一口喝不完的量。”
“深夜的寂寞,旮旯衚衕的淒涼,虛假之天那顆比日差不多亮的星球,讓我想要更多苦苦的感受,就像兜裡的藍星幣一樣,只能點那一杯的量。”
“上天的恩惠,大地的饋贈,清爽的感覺,猶如玻耳修斯拿著天空之槍,對著我說喝特麼的到天亮!”
隨著夜色降臨,酒場大佬陸續出現,也正因為這些人的出現,打消了辛煥也開一家酒吧的念頭。
除了經常跟這些酒鬼打交道的苗小萌,鬼曉得這些傢伙在說些什麼。
穆宗慈捋了捋鬍子:“在我們這些懂畫作的人眼中,是無價之寶,但放在常人眼中,恐怕不怎麼值錢,因為境界太高,他們欣賞不來。”
“真正的藝術,雅俗共賞?”
穆宗慈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攤開自己的一幅畫:“你猜我這幅畫值多少錢?”
“材料費加施工費,怎麼也得值個百八十?”
穆玲婉瞪了辛煥一眼:“你禮貌嗎?”
穆宗慈倒是不以為意:“一千萬,等我死後,把它炒作成絕筆,價格更能翻上幾番。”
“哦,那祝你早登極樂。”
穆玲婉恨的牙癢癢,後悔帶辛煥回來了。
穆宗慈假裝沒聽到,繼續詢問辛煥:“你知道這幅畫的價值體現在哪嗎?”
辛煥指了指畫角處的題名和印章:“我猜是這裡。”
穆宗慈拍了拍手:“哈哈哈,無敵皇果然聰明,沒錯,說起來很可悲,我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創作出來的作品,到頭來還不如我的名字值錢。”
這種亂象到處都是,辛煥已經見怪不怪了,就好比一個盛名在外的大廚,拉了一泡屎,都有人把它吹噓成珍饈美饌。
同樣的畫作,出現在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畫家之手,將會一文不值。
相反,以穆宗慈的資歷,隨便畫個畫圈,都會遭人哄搶。
辛煥追問道:“如果我在上面題名,價值會不會有所提升?”
穆宗慈點頭:“會,不過提升會很有效,買畫的人醉翁之意不在酒,甚至可能根本不懂畫作。”
辛煥笑了笑:“那乾脆在我的畫上題你的名,蓋你的章好了。”
穆玲婉扯了扯辛煥的衣角:“夠了!就算你是無敵皇,也該懂得尊老愛幼吧?”
辛煥詭笑道:“你怎麼知道你爺爺相較於我來說是個老人?說不定我只是看上去年輕,實際上能當你爺爺的爺爺了。”
進入辛煥‘記憶殿堂’的人中,沒有穆玲婉。
“你……”
穆宗慈攔住了想為他打抱不平的穆玲婉:“玲婉,你彆著急,小友只是提供了這麼一種思路,並無侮辱老夫的意思。不過請容老夫拒絕,被人尊崇了半輩子老藝術家,不想在半隻腳邁進棺材的時候弄虛作假,抱憾終身。”
辛煥聳了聳肩:“那真是太可惜了,本來還想著跟你合作,大撈一筆呢。”
“如果無敵皇有閒暇時間的話,可以自立門戶,是金子總會發光的,遲早有一天,人們會爭先恐後,為你的畫買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