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刻的另一邊。
女人盤坐在房間裡,房間中四處擺放著一些形狀詭異的器具,幾縷紫黑色的邪氣環繞著女人的周身。
忽然,女人失去了對葉不忘體內那枚魔種的感應。
她猛地睜開雙眼,滿是邪氣的眼眸透過披落的長髮,閃著幽幽的光。
“那枚魔種!我為什麼感受不到那枚魔種了!”
葉不忘已經兩天沒有回來向她覆命了,她早就料到有不妙的事情發生。
可她並不為葉不忘感到擔心,因為她知道,葉罡天絕不會對自己的兒子痛下殺手。
葉罡天面對葉不忘有著無法跨越的絕對劣勢。
但在此刻,她深埋於葉不忘元神之中的那枚魔種居然脫離了她的感應。
倘若葉罡天真的想出了辦法清除了那枚魔種,她將永遠失去對葉不忘的掌控。
一陣狂怒從女人的心頭湧起,她仰起頭,對著天花板狂暴地發出一聲淒厲的尖吼。
“葉罡天,你們這些人什麼都有,卻還要把我唯一培養的小寶奪走。”
過了一會,女人漸漸冷靜了下來,因憤怒而起伏的胸口已然平息了下去。
一絲陰狠從她眼中閃過,她獰笑著自言自語道:
“葉罡天,你們不用擔心,我一
定會把你們每個人都折磨地生不如死,再把小寶搶回來,把他培養成我想要他成為的模樣。”
……
……
半個時辰之後,葉罡天將葉不忘抱在懷裡,快速地坐上了汽車。
葉不忘雖然生性早熟,還被女人培養成了嗜殺成性的魔嬰,但他的臉上依然未脫去只屬於孩童的那種稚氣。
只是葉不忘此刻緊皺著眉頭,幼小的五官扭曲在一起,滿臉都是痛苦的神情。
葉罡天知道,這是因為金剛符咒正在葉不忘的元神中與那枚魔種進行著廝殺。
葉罡天深知元神分裂成兩半,互相廝殺的痛苦,那是比肉體傷痛劇烈百倍的痛苦。
就好像是一個人拿著一把銳利的巨斧,一斧頭一斧頭地劈在你的頭上,然而在元神世界中,這柄巨斧就會被放大數千倍,數萬倍,甚至到達可以劈開天空的大小。
一柄足以劈開天空的巨斧真真切切地朝你劈來,然後是大腦中撕心裂肺的痛苦。
試想誰能夠忍受這樣一種折磨?
葉罡天輕撫著葉不忘的面龐,眼中頓時盈滿了憐惜的淚水。
“不忘,你再堅持一段時間,爸爸一定會盡快找到那個魔頭,把你從那個惡毒女人的手中救出來
。”
語罷,一種堅定的神情映在了葉罡天的眼中,葉罡天抬起頭,從懷中掏出手機,撥了幾個號碼。
“找到她的位置了嗎?”葉罡天對著手機沉聲問道。
與此同時,大夏龍殿中的人早已經忙成了一鍋粥,自從他們聽聞龍王遭到了葉不忘襲擊之後,便馬不停蹄地一直尋找著有關那個女人的線索。終於是在日夜不停地工作了一個星期後,尋找到了那個女人露出的狐狸尾巴。
一個人面色凝重地看著前方厚厚的一疊檔案和幾張照片,有些猶豫地對電話說道:
“龍王,我們確實找到她了,但是我們只有一個大概的位置,沒法保證具體。這個星期裡那個魔嬰,也就是龍王您的兒子,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活動。但在前天和五天前,他都進入了泰豐街區。”
“泰封街區?”葉罡天皺了皺眉,心中生出了一絲不妙的感覺,繼續問道,“是那個雲海邊上,毗鄰墓山的街區嗎?”
墓山乃是昔日數十萬人的葬身之地,數百年前,一場由異獸攜帶的瘟疫進入人類社會傳播,半年之間便使得近百萬人口的雲海失去了大半的人口。
為了抑制瘟疫繼續傳播,雲海市將
死者的屍體在墓山集中焚燒。
據坊間傳聞,在墓山被焚燒的屍體中,夾雜了許多尚未完全死去,但也被活活燒死的患者。
墓山焚燒屍體的當天,無數聲痛苦的慘叫自屍堆中傳出,響徹天空。
這些人在死去前遭受了非人的折磨,心中對於當時的人懷有深深的怨念。因而墓山自古便陰邪之氣環繞,詭異事件頻出,鮮有人踏足。
而泰封街區,便是墓山邊上的一處街區。
由於墓山的特殊性質,泰封街區便成了警務以及龍殿勢力無法觸及的一處地方。
其中地頭蛇盤踞,各種毒品,賭博,皮肉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