追了上去,“禾歲,我是來和你解釋的。”
池穢陡然剎住腳步,轉身盯著他看。
整張臉上彷彿就這麼大喇喇地寫著“我就靜靜地聽你吹”八個大字。
這下好了,柏寂野本就糾纏不清的十根手指,變得更加忙了。
指尖被他不斷地蜷縮起來,又一遍一遍地,不厭其煩地張開。
果然,一個人在非常尷尬的情況下,總是會下意識地裝出自己很忙的模樣。
而且還是“很忙,但不知道在忙些什麼”的詭異狀態。
柏寂野深呼一口氣,抬起手,並著四根手指,“我承認,我確實有放水裝蒜的成分,但是我給出的所有假資訊全部都是經過深思熟慮,並且能夠幫助到你們的線索。”
“我也確實是因為副本之外有人在看,不是故意不想和你們合作,真的,我對天發誓,再也沒有下次了。”
柏寂野滿臉誠懇,“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嘛,禾歲小祖宗。”
池穢眯著眼睛看著他,好半晌才說,“柏寂野,誰家好人發誓伸四根手指頭?”
柏寂野嬉皮笑臉地掰下自己的小拇指,屁顛屁顛地跟著池穢身後,“哎呦原諒我唄,原諒我唄。”
池穢努力繃著嘴角,故作高冷。
柏寂野哪裡懂得那麼多,反正就是一個勁兒地死纏爛打,“禾歲,這樣吧,我數三個數。”
“如果你沒有親我一口,就代表你原諒我了,好不好?”
池穢驚恐得瞪圓了眼睛,跟個木頭似的傻站在原地。
“那我開始咯?”
“一——”
“二——”
“三——”
就連柏寂野自己都忍不住了,笑得臉都漲紅了,但還是不忘儀式,“時間到,不許反悔,你原諒我了!”
池穢淡淡地睞望一眼,認真地問,“在我離開的這段時間裡,陶花箋到底對你做了什麼?”
好好的一個成年大小夥,請問是怎麼被摧殘成這副堪比智障兒童的痴呆模樣的?
柏寂野聳聳肩,一副“求誇”的表情,“我拒絕了她的邀約,使她幡然醒悟,決定洗心革面。”
池穢:“……”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