進了教學樓,池穢才猛地想起來問他,“為什麼不能刷臉?”
即使柏寂野平日裡一直都這麼莫名其妙,做出翻牆這種事情也不算奇怪,但池穢知道他還是有著一定的分寸,不至於癲得無可救藥。
況且系統才剛剛提示過,要遵守校紀校規。
雖然估計用不了多久,這條規則就會名正言順地被他們自動忽視。
不過哪有人一開局就先放大招,就算是裝傻充愣,也要裝得像一些吧?
柏寂野散漫地笑了一下,依舊穿著件黑色破短袖。
還沒等柏寂野出聲回答,池穢先冷不丁地冒出一句,“你不冷嗎?”
柏寂野的笑容頓時僵住了,直愣愣地看著池穢,好半晌才答,語氣帶著刻意的輕佻,“怎麼?你這是在害怕我會感冒嗎?”
池穢的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,語氣也染上譏誚,“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。”
聞言,柏寂野認真地想了想,點頭表示讚許,“懂了。”
池穢有些慌了,反問他,“懂什麼?”
柏寂野啟唇,“你湊近點,我就告訴你。”
池穢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許久,一直沒動。
“算了,愛說不說。”
池穢甩給他一個白眼,抬腳就走。
柏寂野好笑地看著,也不去追,抱臂往牆上懶懶散散地一靠。
忽而,池穢冷著那張臉又折了回來,一把揪著柏寂野的黑色衣領,順勢把人整個帶到自己眼前。
用一種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聲音問他,“你到底說不說?”
此時此刻,兩人的距離近得不過五六厘米,鼻息交錯的瞬間,柏寂野安靜地抬眼,對上了池穢的眸子。
他的嗓音還是一如既往得低啞,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池禾歲,你在關心我。”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