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合常理,但柏寂野就愛這麼想。
下一秒,如他所願。
池穢張了張口,聲音又啞又低,彷彿自帶一種莫名的委屈。
他說,“柏寂野,我以為那真的是你。”
說完,他像是被抽乾了渾身的力氣,把頭埋進了柏寂野的頸窩。
這個姿勢,池穢的頭剛好抵著柏寂野的下巴。
甚至有好幾次,柏寂野的唇都不經意地擦過池穢的頭髮。
第一次是不小心的。
第二次依舊。
但他不敢保證,裡面的每一次,他都沒有私心。
柏寂野貪婪地嗅著池穢身上好聞的味道,聲音放得極緩,好似在哄一個做了噩夢的小朋友,“禾歲,那不是我,別怕。”
“剛剛我的聲音,是從裡面的衛生間裡傳出去的,而裡面的鏡子並沒有碎,我也沒有受傷。”
,!
柏寂野略微退開身子,抬起池穢的下巴,好讓他有機會細細地打量自己的臉。
“嗯?看清了嗎?我的臉一點事都沒有,別擔心。”
池穢看著近在咫尺的面龐,心頭一顫,鬼使神差般湊近了些。
只差一點,就要唇齒相觸。
太近了。
他想。
柏寂野莫名覺得喉嚨發緊,五臟六腑都有把烈火在燃燒。
他看著池穢瘋狂顫抖的睫毛,還有紅色未消的眼眶。
柏寂野沒由來地想,他這麼嬌氣,被欺負狠了,會不會哭?
“砰——”
門外驟然響起拍門的聲音,池穢徹底被拉回現實,一把推開柏寂野。
拍門的聲音接連響了遍。
停了。
隔壁間也傳來說話的聲音,“野哥,這女鬼怎麼又出現了?她的仇不是都報完了嗎?”
池穢警惕地抬頭,“劉光強?”
柏寂野點頭,“嗯,剩下三個也在裡面。”
“她是來找我尋仇的。”池穢說完,把剛剛從手機裡翻出的聊天記錄遞給柏寂野看。
後知後覺,他猛然回神。
“他們在裡面躲多久了?”
柏寂野雖說不解,但還是答了,“我們在這待了多久,他們就躲了多久。”
池穢蹙起了眉,還刻意壓低了聲音,“衛生間隔音很差,所以,剛剛……他們全都聽到了?”
劉光強“嘿嘿”笑了笑,“放心吧,池哥,我們什麼都沒聽到!”
池穢:“……”
好一個什麼都沒聽到。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