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三個小時。
甚至到了最後,她跟著胡嘉娜離開地下室的過程中,姜東隅沒忍住回頭看了桑榆一眼。
此時,所有人都走了。
只留她一個人,像一個被丟棄的破布娃娃。
她眼神空洞地看著天花板,淚水早已流乾。
或許是注意到了姜東隅的視線,她回望過來,吃力地扯開唇角……
桑榆在笑。
……
次日清晨,桑榆跟個沒事人一樣,回家,陪奶奶吃完飯,幫宋棠芸照看孩子。
她什麼都沒說,或許是因為她知道,哪怕說了,也等同於沒說。
除了平添家人的煩惱,再也沒有其他。
在這裡,範澤言等人可以做到隻手遮天,捏死她們一家,比捏死一隻螞蟻還要簡單。
而在這個偌大的世界,死了一隻螞蟻,也沒有人會在意。
等到奶奶熟睡,桑榆才偷偷起身,褪去了外面的衣裳,露出一身青紫斑駁。
她把自己泡在冰水裡面,泡到四肢發冷發硬,毫無知覺。
泡了一整個早上。
剩下一整個下午,她全都用來等待。
桑榆安安靜靜地看著窗外,既沒有哭,也沒有笑。
這是她從未有過的平靜。
直到太陽落山,該去上學了。
她自我安慰:
算了,沒有等到,那就不等了。
她收拾好書包,像往常一樣,和奶奶揮手告別。
踏上熟悉的路途,她沒由來地生出一種釋懷。
今天她穿了那件最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