映著跨年夜的歡歌。
柏寂野被劉光強、謝淮安兩個人輪番灌酒,瓶瓶罐罐散了一地,喝著喝著,三人又抱成一團,邊哭邊唱歌。
“還記得你答應過我——”
“不會讓我把你找不見——”
“可你跟隨那南歸的候鳥飛得那麼遠——”
“愛像風箏斷了線——”
“拉不住你許下的諾言——”
三個人當中,就屬柏寂野聲音最大,唱得最難聽。
那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,看得池穢眉頭一皺,明晃晃的嫌棄怎麼都掩飾不住。
祁影趁機偷溜出來,送虞青楓下樓。
等到他重新回屋,沙發上亂嚎的三個人早已不見蹤影。
陶花箋喝了點酒,這會兒已經熟睡。
而祁影找了一大圈,也不見剩下四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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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了,不會喝得太多,不小心跳下去了吧?
這裡可是十九樓!
這種想法才剛冒頭,就把祁影整個人搞得震驚又錯愕。
他衝到陽臺,從上往下望。
還好還好,底下還是白茫茫的一片雪地。
等等,外面的雪下得又猛又急,會不會是因為時間太長,屍體被雪覆蓋住了?
祁影越想越慌,挨個去開他們房間的門。
沒有,都沒有。
直到最後一間,是柏寂野的臥室。
祁影小心翼翼地推開,只見柏寂野左手摟著劉光強,右手摟著謝淮安,大喇喇地躺在水泥床上。
而此時池穢正一臉無語地盯著他們。
祁影懸著的心終於放下,但同時又覺得好笑,扒著門縫看了許久。
聽到一丁點聲響,池穢警惕地回頭,只瞧見門縫裡祁影那雙又黑又亮的眼睛。
他鬆了口氣,走出臥室,順便把門帶上。
環顧了一圈桌上的殘羹冷炙,還有沙發茶几上的一片混亂。
池穢和祁影都沒忍住笑了起來。
“池哥,新年快樂。”
池穢稍一挑眉,心情極好,“新年快樂。”
簡單收拾了一下,池穢拍了拍祁影的肩膀,“今天太晚了,先去休息吧,等明天大家醒了,再一起收拾。”
祁影乖巧地點點頭,進了自己的臥室。
池穢關了客廳的燈,拉上窗簾,卸下滿身疲憊,又衝了一遍熱水澡。
待他躺下準備閉眼,已經凌晨一點半了。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