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新睜開眼睛,池穢又回到了畫廊的地下室。
望著眼前那雙倔強不屈的眼睛,池穢終於瞭然,為什麼他會一直覺得熟悉。
不是僅僅因為童淮橘的眼睛和她死去的母親過於相像,還因為這雙眼睛,是系統在改變陶花箋面容的過程之中,唯一沒有改動的地方。
保留下來的這雙眼睛,永遠都含著熱淚。
或許是注意到池穢灼熱的視線,童淮橘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後脖頸,語氣有點彆扭,“你一直看我幹嘛?”
“還記得我跟你說過,你很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嗎?”池穢不太明顯地扯了扯唇角,“你們真的很像,不是我的錯覺。”
這一次,童淮橘沒有反駁,只是定定地盯著他看了很久。
再次開口的時候,她的眼角眉梢不經意地被淺笑浸潤,那是一種連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溫柔。
“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個人,我希望她未來的人生軌跡與我背道而馳。”
說完前半句,童淮橘頓了頓,眼底的笑,分不清是釋然還是無奈。
她接著說,“因為黑暗的背後,總該會是光明吧?”
池穢也跟著笑起來,忽然提出一個請求,“昨天有一個男生來到畫廊,他說他是你的忠實粉絲,你願意見他一面嗎?”
話音剛落,童淮橘想都沒想,笑罵道,“別開玩笑了,我哪有什麼粉絲?”
“真的,不騙你。”池穢無比認真地告訴她,“他很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