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期三天的隔離期,池穢和柏寂野被關在了不同的房間裡。
池穢和柏寂野,一個樓上一個樓下,門開還有一個醫護人員寸步不離地看著他,這可苦了柏寂野了。
手機到了這裡,完全沒了訊號。柏寂野黑溜溜的眼珠子略微一轉,就是一肚子壞水。
“哎呦——哎呦——好疼啊——”
他雙腿一蹬,嘴巴一張就是喊。
果然,隔離室的門很快被開啟,屋外穿著防護服的醫護人員著急忙慌地上前來檢視他的情況。
“你怎麼了?哪裡疼?”
“肚子疼。”
醫護人員順著柏寂野捂著的地方,摁了一下,“這兒疼嗎?”
“疼!特別疼!”
“這是胃,不是肚子。”
柏寂野順勢改口,“哦對,那我就是胃疼,好疼啊——我受不了了——感覺有幾萬只螞蟻在啃食我的胃!”
“你昨晚是不是吃壞東西了?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醫護人員擔憂地擰著眉,“那你老實待著,我去醫務室給你拿點藥。”
“好好好,你快去吧。”柏寂野眼看著計謀得逞,一臉奸笑,“路上慢點走,彆著急啊。”
醫護人員似乎沒有看穿他的心思,臨走前還非常不放心地回頭張望了好幾眼。
柏寂野衝她擺擺手,露出樸實無華的笑容。
結果人前腳剛走,柏寂野後腳就跳窗翻了出去,順著上下樓外牆緊貼著的一根水管爬上去,活脫脫像個猴子。
好在他這麼多年在系統裡待著,學的東西只多不少,這點高度根本難不倒他,三兩分鐘就跳到了池穢的窗臺上。
裡面拉了窗簾,柏寂野看不見。
幸虧窗戶沒鎖,他直接推開窗戶跳了進去。
屋裡沒開燈,全是黑的,他知道池穢有點夜盲,這會兒估計看不清自己,但開窗的動靜池穢不可能沒有聽到。
“誰在那裡?”
柏寂野挑了挑眉,突然起了點壞心思,故意不回答他,欺負池穢夜盲,便大喇喇地走到池穢跟前,把人撲倒在床上。
池穢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了,手腳並用地去推他。
直到黑暗之中,他聽到柏寂野順著唇角漏出來的一聲輕笑。
然後,他的下巴被人捏住,熟悉的氣息和觸感侵襲而來,掠奪了他的全部呼吸。
池穢認出了他,漸漸放鬆,不再掙扎。
剛剛還嚷嚷著胃疼的某人,這會兒吻得卻比誰都賣力,恨不得把人拆之入腹。
“好想好想你……”柏寂野的唇瓣緩緩下移,落到池穢的脖頸和鎖骨,“我想了你九百九十九萬次。”
池穢有點招架不住,被他摁住腰窩的時候,整個人下意識地抬高胸膛,眼尾又潮又紅,說話的時候,聲音也帶著顫。
“我們才分開不到三個小時……”
“嗯,我離不開你。”柏寂野淡淡附和,大手卻不老實地順著池穢衣襬探進去,“離開你,我會死掉……”
柏寂野練過槍,手掌上都是繭,掌心蹭過池穢的肌膚,讓他控制不住地抖了一下。
柏寂野似乎非常滿意這種反應,嘴上卻故作矜持,“我還什麼都沒做呢,哭什麼?”
他抬手抹掉池穢眼角沁出來的生理性淚水,重新堵住池穢的唇。
唇齒在輾轉之間不經意地磕碰,混雜在曖昧的喘息聲中。
池穢被他再一次逼紅了眼,掙扎不見效,他便伸手去捶柏寂野的後背,怎料越捶,柏寂野欺負得越狠。
終於在池穢將要窒息的前一秒鐘,柏寂野退開身子,故意把耳朵靠近池穢,聽著他的喘息呻吟,以及氣息不穩時瞪著那雙赤紅的眼睛,大罵自己變態。
柏寂野抬手抹掉池穢唇瓣上的水潤,俯下身,舔弄著池穢上下滾動的喉結,嗓音又啞又低,“禾歲,再罵一遍。”
池穢難耐地仰起頭,聲音斷斷續續的,連不成完整且有意義的話語。
“我特意把人支走,就是為了上來和你偷情。”柏寂野沒羞沒臊地說,“你別勾我,我待不了太久。”
池穢咬緊後槽牙,“誰他媽一上來就又親又抱!”
“這能怪我嗎?我只是想親親你。”柏寂野又在池穢唇上啄了一下,“誰叫你又是塌腰又是喘氣的。”
“我塌你媽的腰……”池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,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人居然有這麼厚的臉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