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他還記得。
原來不止是自己一個人始終耿耿於懷。
柏寂野退開身子,看著池穢因為缺氧而微微泛紅的臉,再往下,是扎眼的淤青,佈滿了白皙的脖子。
他重重地嘆出一口氣,眼淚又湧了出來。
池穢無措地僵在原地,半晌才幹巴巴地憋出一句,“你別哭啊……”
柏寂野吃力地扯了下唇角,把臉埋進池穢的鎖骨,雙手死死地禁錮著他,恨不得把人揉進自己的骨血裡面。
“真的……不要再有下次了……求你……我受不了……”
柏寂野斷斷續續地在耳邊呢喃著,每一個字眼,都像刀片一樣,嵌進池穢心口最為滾燙的位置。
“好,我保證。”池穢摸了摸他的頭,安撫著他情緒失控的愛人。
在最後一波煙花炸開的瞬間,藝術館裡的人都衝了出來,歡呼吶喊著,把這個年紀擁有的少年氣發揮得淋漓盡致。
也是那一剎,池穢終於聽到了柏寂野類似於嘆息的聲音,有種從未出現過的卑微。
他說:“池禾歲,離開你,我真的會死掉!”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