池穢殘忍地扯起唇角,笑了起來,“柏寂野,新年快樂。”
話題被終結,主動權又重新回到池穢的手上。
即使他沒有正面回答,柏寂野也會懂得他的意思。
不接受就是拒絕。
“嗯,新年快樂。”柏寂野配合著他,也跟著笑,“沒想到在短短半年時間裡,我們竟然一起度過了三個新年。”
副本外一次,《白色婚紗》一次,現在又一次。
柏寂野玩笑道,“像不像我們已經在系統裡相知相守相愛了整整三年?”
池穢只是笑,不答。
“禾歲,如果我們之間……是實打實的三年陪伴,你有可能為了我留下來嗎?”柏寂野斂了笑,啞聲問他。
池穢舒出一口氣,態度乾脆利落,“不可能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柏寂野如釋重負般漾出笑意,聲音好似嘆息,“不遺憾了。”
我們沒有三年,哪怕有,也沒有未來。
柏寂野闔上眼睛,把池穢抱得很緊,像是害怕他下一秒鐘就會消失不見。
池穢莫名想起柏寂野在寫給自己的紙條上說,不要有太多煩惱。
但他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?
甚至在情事最為瘋狂的時候,從眼角淌下來的那滴熱淚,都能夠表明一切。
池穢看在眼裡,疼在心裡。
而他只能無動於衷,隔岸觀火。
最後,柏寂野在池穢的唇上落下一吻。
聲音哽咽。
“晚安,禾歲。”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