守著。”
謝淮安點頭,重新跑上四樓。
濃煙越發放肆,模糊了大半視線,謝淮安看不清人,只能勉強窺見一個跌跌撞撞的朦朧身影,在濃煙中來回穿梭。
視線再次聚焦的時候,他看到屋頂上的房梁乍然落下,落下的地點,在罈子的正上方。
隔得太遠,他來不及!
千鈞一髮之際,他看到那個身影極快地閃過,最後用自己的身軀,承下了那根房梁。
謝淮安眸光幽暗,大步跑過去,搬開陶花箋身上的房梁。
彼時,他的腦子一直隆隆作響,直到陶花箋吃力地扯著唇角,笑罵道,“我這輩子唯一一次做好事,真他媽痛啊!”
謝淮安的眼眶瞬間紅了,先是把陶花箋攙扶起來,再挪開罈子。
中途碰巧遇到柏寂野,他順帶把罈子搬了下去。
謝淮安轉身,一看到陶花箋疼得齜牙咧嘴的樣子,就心疼得不行。
“你走得了嗎?我抱你下去吧。”
陶花箋也不逞能,畢竟她最怕疼,這種時候有這麼到位的服務,誰拒絕誰就是傻逼。
“好啊。”陶花箋大喇喇地往那一站,張開手,就等著謝淮安抱她了。
謝淮安伸手,把人抱起來,只覺得陶花箋的骨頭硌得他手疼。
太瘦了。
想到這裡,他又沒忍住淚。
“大男人整天哭哭哭,這個家都被哭散了!”陶花箋故作嫌棄地去抹他臉上的淚,抹完又把手放在謝淮安衣服上蹭乾淨了。
“我又沒死,你哭什麼?”眼見並不奏效,陶花箋換了個思路,儘量不罵人。
謝淮安吸了吸鼻子,“我心疼你。”
終於下了三樓,陶花箋讓謝淮安把自己放在最後一節臺階上,謝淮安照做。
結果望了一圈,池穢和柏寂野、劉光強、祁影,甚至是虞青楓都下來了,但獨獨不見薛霖和那些獲救的孩子們。
眾人相視一眼,心下皆是一沉。
樓下,警車已經到了。
潘月梅和高沁等人都被逮捕。
一切本該就此結束的。
但這個時候,真正放火的兇手,正站在頂樓吹著風,身邊挾持著一大群孩子。
:()闊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