柏寂野被他這種默許刺激到了,故意摁著池穢的腰,邊吻邊問他,“你想去哪裡?”
“……去裡面。”
柏寂野笑著問他,“剛剛不是嫌裡面太悶?”
“柏寂野!”池穢這一聲,本意是在警告,但到了這種場合之下,就沒有絲毫的威懾力了,反倒像是在撒嬌。
“在呢,寶寶。”柏寂野明知池穢是什麼意思,就是裝傻,想要逗他。
不過池穢向來不是什麼任人拿捏的軟柿子,趁著對方說話的間隙,他發狠地咬住柏寂野的舌尖,逼得他不得不退開身子。
口腔裡的鐵鏽腥味肆意蔓延,同時也徹底侵蝕了柏寂野最後一點理智。
他雙手捧住池穢的臉,帶著人往裡走,邊走邊吻,熱切的、激動的、虔誠的,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叫囂。
等到池穢掙扎著爬起來,努力去夠床頭櫃抽屜裡的東西,柏寂野挑了挑眉,“準備還挺齊全?”
“不是……房間自帶的,跟我沒關係……”池穢羞恥地別過臉,後半句話卻顯得有些欲蓋彌彰。
柏寂野知道他臉皮薄,這時候也沒敢逗他,就怕逗著逗著,人家提上褲子轉身就走,留自己一人獨守空房,那可就太恐怖了。
畢竟試過了這個軟床房,那個水泥床,他是再怎麼樣也不會回去了!
“還沒好?”
柏寂野饒有興趣地注視著池穢,他的手裡捏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玩意兒,還沒撕開,手就抖得不行。
“別那麼飢渴……”
池穢沒好氣地懟他,表面上看起來比誰都不緊不慢,實際上緊張且心急得要命。
不過柏寂野的心情卻意外的好,話裡話外都帶著暗爽,“沒經驗?”
池穢感覺自己現在渾身都燙,被柏寂野這話一激,腦子更不清明瞭,胡亂回了一句,“去那兒,趴好。”
柏寂野:“???”
終於,撕開了。
眼看著柏寂野還沒動,眼神裡全是呆滯,池穢有點不耐煩,但還是沉下心來輕聲哄他,“別怕,我儘量輕點。”
柏寂野:“???”
“怎麼趴?我不太會。”柏寂野的臉色說變就變,很快由一臉懵逼轉變為楚楚可憐,“你能演示一下嗎?”
“這要怎麼演示?”池穢皺著眉頭,為難地打量著手裡的東西。
柏寂野往旁邊挪了一點,給池穢騰出位置,順便把他手裡的東西接過來,“我先幫你拿著,你趴下,我在旁邊努力學習學習。”
池穢半信半疑地瞥他一眼,這輩子,也就犯了這麼一次渾,聽信了柏寂野的鬼話。
等人趴下來以後,柏寂野隨手撿起掉落在地上的紙盒,拿起來看了一眼,促狹一笑,語氣尤其誠懇:
“超大號,不適合你。”
此話一出,還沒待池穢反應過來,柏寂野已經欺身而下,黑色的陰影籠罩了他一整個晚上,久久不散。
某人像個犁地的牛,翻來覆去,一直折騰到凌晨三四點。
池穢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的時候,身上已經換好了乾爽的衣服,被窩是暖的,柏寂野也是,像個移動的大火爐。
他累得夠嗆,懶得動彈,直到隱隱瞧見柏寂野耳朵裡塞著的白色耳機露出了邊。
他小心翼翼地抬手,摘了其中一隻,再給自己戴上。
耳機裡播放的,是一首極其嘈雜的搖滾樂。
池穢遲疑良久,又把耳機摘了下來,打算重新給柏寂野戴回去。
結果手才伸到半空,被人抓了個正著。
耳邊響起的,是柏寂野暗啞低沉的聲音,且這道聲音的主人,眉眼都染上笑,“抓到一個偷心盜賊。”
池穢尷尬地把耳機塞到他手裡,彆扭地找了個藉口,“你耳機掉了,硌到了我的背,剛好幫你撿起來而已。”
“這樣嗎?那真是謝謝我家寶寶。”柏寂野用自己的額頭抵住池穢的,同一時間,手隔著衣服,覆蓋在池穢的後腰上,嗓音盡是溫情,“還疼不疼?”
池穢慌亂地咬住下唇,搖了搖頭。
“對不起寶寶,剛剛讓你哭得那麼傷心。”柏寂野把人又摟得緊了些,道歉的語氣卻聽不出幾分懇切。
池穢一聽,又熟透了,惡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,“柏寂野,你他媽故意的吧!”
“要是真有這個誠意,剛剛怎麼不停?”池穢冷著臉質問他。
方才,某人非但裝聾作啞沒有停下,還在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