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別和我套近乎。”
林燁冷漠地看著他,道:“你是來勸架的,還是來鬥法的,或者是來圍攻?”
“都不是。”老道士臉上露出一個苦笑來,道:“小友,我們也算是有一面之緣了,別這麼有敵意。”
“直接說吧。”林燁淡淡道:“我不喜歡拐彎抹角。”
“這位裴幹,是我們天機閣‘黃閣’的武者,上有天機七子做靠山,也的確是天機子坐下的強勁手下。”老道士道:“而貧道,是天機閣‘玄閣’中人,我叫張長山。”
“黃閣?玄閣?”
林燁目光一眯。
“我們天機閣,外部分為‘玄黃’兩閣,其上便是執法所,分為‘天地’兩所。”老道士介紹道:“雖然我和裴幹不是一個派系,但畢竟同屬一脈,若小友動怒,還請以大局為重,先放開此人。”
“天地玄黃?”
林燁聽到這裡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來,道:“想不到,你們天機閣還分這麼多派系。”
“雖然不是一個派系,但還請小友手下留情。”
張長山循循善誘,道:“您也是修道人士,自然要心底慈善些為好。”
“你也知道,我是修道人士,不是修佛的。那道心是什麼,自然是我的本心,我修的乃是率性而為,只求真我的道,該殺該
罰,自是在我一念之間。”
“這……”聽到林燁如此回答,張長山臉上不免露出一個苦笑來。
“不過,既然你開口了,而且應該是剛剛抵達此地,我們既有緣分,那我不妨給你這個面子,放了此人。”林燁說完之後,一甩手,就將手上的裴幹給丟開了。
裴幹跌落在地,翻滾了兩圈才穩住身子。
只是他臉色蒼白,一手捂住自己的肩頭,驚恐之中又夾雜著幾絲憤懣。
而那些天機閣的武者,見此連忙行前,將他給攙扶住。
不過裴幹惱怒之極,一甩手就開啟了手下,然後扭過頭看向自己的右肩,只見那裡已是多了了一個五指印記的虛印,像是淤青一般清晰可見。
他倒吸一口涼氣,想到剛才經脈堵塞,似有被林燁入侵獲奪之感,頓時寒眼相與,道:“你使的到底是什麼妖術?”
“自然是我的法術!”
“為何我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法術!怪不得清虛子前輩死於你之手,原來你修煉竟是旁門左道的,難怪進步神速!”
裴幹咬牙切齒,一個勁朝林燁身上潑髒水。
林燁冷笑了一聲,道:“你莫不是覺得你們天機閣的用法法術就是天下正統吧?要真是如此,那你們也普世傳授,何必要什麼貢獻點換取功法
,連武者功法都敝掃自珍,還敢大言不慚說我旁門左道。”
“好一個伶牙俐齒!”裴幹咬牙道:“林燁,今日之事,我已命人記錄,你抵賴不了!”
“我從未想過要抵賴!你們這麼大張旗鼓的前來,莫不是以為我會對殺清虛子之事抵賴不成?放心,是我做的,我從來沒想過不承認,你們也不用大費周章。”林燁一揚眉頭,道:“怎麼,你還不服氣?”
看到林燁又有動手的意思,剛剛才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的裴幹情不自禁就打了一個寒顫,隨即惱羞成怒,對老道士道:“張師兄,你來得正好,我們合力拿下此人!”
“拿下?”
老道士臉色冷漠,淡淡地看了他一眼,道:“且不說你只有旋照境中期的修為,就是貧道,也沒有那個實力能奈何林宗主,憑什麼拿下——再則,林宗主是我們‘玄閣’邀請的人,你們‘黃閣’的清虛子不分青紅皂白就上前去殺人,被反殺了,也只能怪他自己實力不濟,腦子糊塗。”
“張師兄,大家同氣連枝,你竟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!”
裴幹臉色一變,道:“就算我們兩閣之間有矛盾,但現在應該面對共同敵人才是,昨日既然已經商量了,為何現在又要變卦?”
“昨日
的商量,只是邀請不變而已,但你們提出要懲戒林宗主一事,不是已經被兩閣共同駁回了嗎?”
張長山冷冷一笑,道:“既然如此,你們為還要大動干戈為何?”
林燁在一旁聽得真切,心中也不禁好奇。
這張長山雖然是來阻止了自己,但卻好像和裴幹並不怎麼對頭,看樣子這天機閣的四個機構,似乎也並不是鐵板一塊。
想到此處,林燁淡淡道:“無妨,張道人就不必和他多費唇舌了,我殺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