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懸賞尚未完成之間,他們需要風綿綿的能力。因為她的能力不僅可以不用傷及無辜,而且還可以更簡單更安全,在不激發妖骨的情況下,便能夠分辨出真正的魔童。
要不然的話,即便魔童是個還未出生的孩子,他們也很難判斷。若是其他人也發現了這一點,只怕城內要遭殃的就不僅僅是嬰兒了,那些尚未生產的孕婦,只怕也要慘遭毒手。這是林燁最不願意看到的畫面。
“如今我們這些人中,有人為了懸賞,已經可以做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了。即便沒人動手,咱們也不可能得到孕婦生產那天,以天地異象來判斷妖骨的位置。這樣我們不僅久久不能完成任務,還很有可能面臨風來居內每日都在發生的慘劇。”
林燁說到這裡,抬眸看了一眼天邊,一輪赤月已經在緩緩升起,很快便要將整片天空佔據。
風來居這時也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,不知為何,明明是仙山腳下,可一半浸泡在赤色月光下的風來居,竟然顯得有些陰森詭異。
他們三人剛進大堂,一道人影就衝了上來,長劍出鞘的聲音十分刺耳,“滄浪”一聲,劍刃就抵住了林燁的脖子。
崔沐嫦當即拔劍,就連他身邊的齊宣城表情也瞬間嚴肅起來,手中捏起了一道術法。反觀林燁,他倒是十分淡定地看著來人:“怎麼,要報仇?”
來人不是別人,正是高涵。
今日林燁殺了高陽,他們師兄妹二人也是好不容易才解開了林燁的劍氣陣,等回到風來居的時候,二人都遍體鱗傷。這時高涵才明白過來:林燁的修為絕對不在他之下,之前的隱藏,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。
痛失了二師弟,高涵雙眼赤紅,身上仙力湧動:“你殺了我師弟,今天我便要你血債血償!”
崔沐嫦已經聽林燁說了他們師兄妹三人的事情,此刻冷冷地將劍抽出一半。她倒是不擔心林燁會受傷,即便他現在已經被長劍抵住了脖子。但她對高涵這等為了自身利益,便想要殘害他人的敗類十分不屑,若不是在風來居內,她已經動手替天行道了。
“呵呵,你師弟是怎麼死的,我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。他若是不打那孩子的主意,喪心病狂地對一個嬰兒下手,林大哥又怎會殺了他?”
高涵聞言,“呸”的一聲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:“少他娘地在這兒裝菩薩,別以
為我不知道,你們搶孩子不也是為了找到妖骨魔童麼?別在這兒義正言辭地裝清高了!”
“沒錯!”這時,角落裡又走出來幾人,面帶怨憤之色,其中兩人還身受重傷,無論是臉上還是手臂上,都有被如強酸一般的東西腐蝕過的痕跡。
崔沐嫦並未修煉這方面的術法,不必問就知道,這應該是齊宣城的手筆了。看著這幾人的傷勢,林燁倒是沒想到,齊宣城下手這麼狠,而且手段毒辣,修為老練,完全不像他平時那般熱情。
“我們都已經知道了,從昨天開始,你們三個人就已經偷偷聯手,搶走好幾個孩子了。齊宣城在引仙城內三年,無論是人脈還是訊息都極其廣泛。昨日當我們找孩子的時候,就發現大部分的孩子都已經被人帶走了,再加上你們這兩日瘋搶孩子的行為,只怕……那些孩子現在全都在你們手中吧?”
聽到引仙城所有的孩子可能都在林燁手中,大廳內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了他的身上。風綿綿並未下樓,而是站在十一層和他遙遙對望了一眼。不過也只是一眼而已,二人都沒有露出什麼破綻。
羅紅娘不見蹤影,卻看到漢川夫婦
從人群中走了出來,站在了林燁面前。
不過他們二人的態度,倒是比其他人要溫和許多,但仍舊十分嚴肅:“林道友,真如他們所說,其餘的孩子都在你手上?”
林燁沒有回答,倒是反問了一句:“看二位在這裡,羅紅娘卻不在,想必她手上的孩子已經在你們手上了?”
說到這裡,官莫瑤的臉上露出了幾分慍怒:“那個女人極其狡猾,也不知是不是修為造詣都用在了遁法之上。我與我丈夫聯手圍追堵截,竟然都摸不清她的行蹤到底在哪。現在妖骨尚未現世,也不知道那兩個孩子的情況如何了。”
說完,她轉過頭來看向了林燁,眼神之中竟然帶上了懇求:“林道友,之前我便觀察過你,我認為你不是會對無辜幼童下手之人。林道友,你應該不會讓我們失望吧?”
所有人都盯著他們,等著林燁給出一個答案來。
高涵更是舉著劍,冷笑道:“怎麼,不敢說?是不是那些被你們找到的孩子,現在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