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等陳父說話,秦家主便自顧自地炫耀。
“我兒子出息了,他現在被京都的隱世家族老祖宗看重,即將被收為關門弟子,未來,前途不可限量。”
秦家主說著,視線輕飄飄掃過一臉敵意的陳思月,眸中流露出厭惡。
“如果不是我兒子喜歡陳思月,我們根本不會屈尊降貴,來金陵招惹晦氣。”
“怎料……”
他一想起秦肆袁在病床上叫疼的模樣,心下抽痛,惡狠狠地瞪了葉言一眼。
“總是有不長眼的,敢招惹京都未來的希望。”
“……”葉言沉默。
秦肆袁,京都未來的希望?
京都也不嫌晦氣嗎?
阿貓阿狗也能自詡京都希望?
好笑。
他輕蔑一笑,臉上的不屑未加掩飾。
視線正好落在葉言身上的秦家主見狀,表情一僵。
高高在上的他,即使在金陵,也是呼風喚雨的存在。
更別提搬去京都,秦肆袁被老祖宗看重後,地位更是水漲船高。
如今,竟然被一個小輩挑釁?
他可咽不下這口氣。
“把他抓來。”秦家主淡淡道,聲音沒有一絲波瀾,彷彿是在處理一隻小貓,或者是一隻小狗。
陳思月頓時慌了。
她立刻皺眉護在葉言身前,面對來勢洶洶的秦家
保鏢,她深吸一口氣,強忍恐懼。
“你們領我走吧。”
“誰也不許動我未婚夫。”
後排吃瓜的劉部長等人:……
嗚嗚,刺激。
陳思月線上護夫?
“可笑,憑你,也能阻攔我秦家人?”秦家主只覺得,陳思月現在的舉動,是蜉蝣撼樹。
他們秦家人,受了隱世家族的恩惠。
他今日帶來的人,其中不僅有秦家的精英,還有隱世家族送來的護衛。
區區一個小白臉?
他們,可以輕鬆應對。
“秦吳宇,你別太過分了!”陳父也著急了,額頭上還有汗珠。
“我們當年好歹是鄰居,你別把事情做絕了!”
秦家主見陳父著急,頓時覺得內心順暢。
“過分?”他搖搖頭,“敢動我兒子,我就算把他們玩死,也不過分!”
在他眼中,秦肆袁甚至比以往的皇室貴族還要尊貴。
區區一個陳家,還有一個不知來歷的小子,都比不上他兒子的一根小手指頭。
他有點不耐煩,擺擺手。
“動手。”
“我只要活的,當然……半死不活的,也可以。”
秦家主嘴角裂起不善的弧度。
一聲令下,保鏢們如同得到指令的機器,紛紛衝著葉言和陳思月奔去。
沒有任何的猶豫。
其中還有人掄起拳頭——不管葉言和陳思月反抗與否,都要給他們一個教訓。
葉言眼尾上挑。
他讓陳思月待在一個安全的區域,隨後掰掰手骨,決定舒展筋骨。
突然。
一群動作更加麻利的西裝男出現,齊刷刷地護在葉言和陳思月身前,嚴陣以待。
秦家主和陳父都愣住了。
然而,葉言看著他們衣袖處的標誌,無奈笑笑。
六師父坐不住了?
“你們是……”
“是你大爺。”
秦家主的話被一道明豔的聲音打斷。
眾人視線轉移。
只見,一道明晃晃的身影悠哉悠哉地出現在眾人眼前。
來者容貌張揚,塗了大紅色的口紅,一舉一動、一顰一笑間,都有殺意。
紅裙的裙襬隨風飄動,更是為她增添了幾抹豔麗。
她出現時,剛才動作麻利、整齊有序的西裝男,都齊刷刷地低頭。
像是怕極了這個女人。
在秦家主愣神時,女人已經站在他身前。
“有缸粗,沒缸高,去了屁股全是腰的蠢貨,你在這叫囂什麼呢?”
“老孃最看不慣你這種沒實力還愛裝逼的社會垃圾。”
葉言嘴角抽搐。
六師父還是一如既往的……
個性張揚。
無論大師父說多少次,她還是不會
改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