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言暫時收回視線。
拍賣會正常舉行。
一件又一件拍品呈現,拍賣過程中,葉言幾乎沒有抬眼,只是時不時瞥一眼第一排。
秦肆袁經常側頭和陳思月說話,只是對方似乎一點也不想搭理他,臉上常常露出厭惡的表情。
又像是承受掣肘,沒有明顯的反抗,只能強行忍受秦肆袁的絮叨。
就這?
陳思月對秦肆袁的厭惡,都快刻在臉上了,還能讓吃瓜群眾磕起來?
可笑。
葉言搖搖頭。
他和思月才般配嘛。
這時。
“眼前一亮。”
葉言暫時收回視線。
他看著臺上,工作人員把籠罩在玻璃罩上的絨布撤下,露出活骨花的真容。
白色的花朵中央又染上妖豔的紅,在葉子的襯托下,顯得美豔。
“現在,開始拍賣。”
“起拍價三萬,每次加價不得少於五千塊。”
“……”
葉言剛要舉牌。
就見第一排,秦肆袁緩緩起身,面向後方的人,嘴角牽扯出弧度。
“各位,這朵花是我喜愛之物,我想把它拍下,送給我未來的愛人,還請大家不要和我爭搶。”
一身白色西裝,不驕不躁。
可惜,說出口的
不是人話。
葉言的重點在“未來的愛人”五個字上,聽完,他只覺得好笑。
普信男,真下頭。
和隱世家族牽上線了,就以為天下地下唯我獨尊了?
他拳打隱世家族的時候,這個秦肆袁,還不知道在哪和泥巴呢。
還敢碰他的未婚妻?
不要命的東西。
感受到葉言灼熱的視線,秦肆袁隨意看了一眼。
見坐在角落中的一抹身影,他冷笑一聲,立刻不再關—注陰影下的葉言。
一個小人物罷了。
秦肆袁想:還不值得他去關—注。
他再度把目光放在臺下眾人身上。
眾人面面相覷。
他們當然不會因為一朵花,就得罪秦肆袁。
於是。
“當然!秦少爺和陳小姐的愛情,可真是讓人羨慕啊。”
“一朵花而已,我們當然不會和您爭。”
“兩位青梅竹馬的愛情,實在是讓人豔羨,只是還請秦少爺,抽空注意一些心思不良的人。”
“……”
所謂“心思不良的人”,自然是指葉言。
秦肆袁聽了,只是輕蔑一笑。
他也知道陳思月和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子定下婚約,甚至兩情相悅。
可惜。
陳思月只能是他的。
如果那小子識相點,不打擾他和思月妹妹相處,他沒
準兒能大發慈悲,只把對方趕出金陵。
如果對方不識相……
秦肆袁把玩手中佛珠,自顧自坐下,眼中有一閃而過的陰翳。
那他只能斬草除根了。
想著,他把無關人士拋之腦後,不疾不徐舉牌,開口道:“三萬五千。”
現場頓時鴉雀無聲。
秦肆袁較為滿意。
這樣才對,在金陵這種小地方,所有人就應該順從他,把他當成帝王一般的存在。
他很享受這種感覺。
唯一的挫折,可能就是暫時不答應和他一起結婚過日子的陳思月。
沒關係。
她只是暫時被低賤之人的口腹蜜劍迷了眼睛,等他把未來媳婦強娶入門,陳思月一定能發現他的好。
他喜歡馴服野馬。
帶勁。
臺上,工作人員心下叫苦不迭,可面上還是一臉笑容。
現在的秦家,可謂是今時不同往日,金陵的小家族還招惹不起。
只能顫顫巍巍地開口。
“三萬五千萬,一次。”
見臺下無人應和,工作人員不自覺加快語速,“三萬五千萬,兩次。”
“三……”
“四萬。”
突如其來的聲音,打斷他脫口而出的“成交”二字,也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。
陰影中,葉言緩緩抬起手中的牌子。
在灼熱
的視線中,他勾唇,又淡